那一日的事情到现在想起来,她还是记忆犹新。
当她拿着衣服和一整套的妆容用品去了城西运河边,上了那艘船进入舱内,就看到一个女子浑身湿透了包成一团在那儿瑟瑟发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到她时却是满脸震惊,而后愤怒不已。
那女子和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豫淮安呢,他人在哪里?”
而第二句便是,“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他就这样将我扔在这里了!”
而后,那女子拒绝了她的帮忙,满面怒火羞愤的一个人换了干净的衣服,而后化了精致的妆容,若无其事的下船去了。
丽娘在稍后向船家打听才知晓,那是承伯侯府的小姐姚婵儿,而那一日陪着豫淮安一直在游湖。网
丽娘神色一收,看向墨七笑容浅浅,“我本来不应该过问,但是你平日里这样一声声喊我姐,我便托大抬举自己下,问问你这事情。”
顿了顿,丽娘转瞬面容严肃起来,“你若是没那个心思,就不要和姚小姐太过牵扯,尤其是这样不清不楚的,若日后你要去世子妃,又和姚家……你有的烦了……”
墨七拿着胭脂的动作一顿,低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脸上的笑容居然越来越盛。
她看向丽娘道:“丽姐,你觉得那女子如何?她那日可还有说什么?有没有……说我什么?”
墨七是不信姚婵儿那脾气的人会一句抱怨都没有,即便丽娘是个陌生人,但是对着同性女子,姚婵儿的戒备总会松懈许多。难免就会讲漏几句。
而丽娘呢?
她听到了这些,是不是会如实一一告诉她?
丽娘却没有犹豫,一口拒绝了,“确实有说过些话,自然也有对你抱怨的,但是具体说了什么我不好明说。一来我对你们究竟是何关系并不清楚,怎么能无缘无故乱嚼舌根,做那挑拨你们的关系之人;二来也是我自己的思量,女子本就艰难,一句不慎就容易招人话柄。我一个市井女流深有体会,又如何不能将心比心,去想一想其他人。更何况她是那样的身份,自然也是我们看不到的难处的。”
丽娘说完,整个人忍不住惆怅一声。
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
墨七却听懂了。
丽娘这是在和她表明态度,同时也是对她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