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地感到一阵泄气,瘪了瘪唇角。
竟是忘了桓镶还在这宅子里,早知如此,早晨就该勒令他搬走。
公子显然不知此事,露出讶色,片刻,道:“在。”
未几,门被推开,桓镶走了进来。
他看看公子,又看看我,笑眯眯:“霓生也在,倒是巧。”
我没答话。
公子道:“你怎在此?”
“你不知么?”桓镶道,“我与霓生说过了,我暂住你府上。”
公子眉梢微抬,片刻,道:“是宁寿县主?”
桓镶一愣,看向我。
我即刻道:“我不曾说。”
“是叔父与我说的。”公子道,“他今日特地来找我,让我劝劝你。”
桓镶“嘁”一声,懒洋洋地在旁边的榻上坐下来,道:“还不是你,他们逼你逼不得,如今都来逼我。”
公子弯弯唇角,看看我,松开手。
他也走到榻前,在案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桓镶面前。
“宁寿县主有甚不好。”他说,“配你绰绰有余。”
桓镶不耐烦:“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你若觉得好,你怎不娶?”
公子冷笑:“我可不曾说过什么五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