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县长今晨还来了馆中,问主公何在,原来却是要接主公走?”阿香道。
我叹口气,点了点头。
这时,小莺在一旁好奇地插嘴:“那主公何时回来……”
话未说完,阿香搜后面碰了她一下。
“那还用说?主公待夫人那般情深意切,定然不久之后便会回来。”老钱即刻道。
“就是。”阿香干笑一声,上前从我手中拿过包袱,“夫人一路劳顿,还是去歇息吧。”
众人纷纷应和,备膳的备膳,卸车的卸车,小莺被阿香打发去烹茶,嗫嚅地应一声,转身走开了。
阿香将我送到房里,掩上门,走过来一脸关切地问我:“夫人面色不好,可是不适?”
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本想敷衍过去,但转念一想,公子这般来去如风,在有心人眼中自是怪异,若不给出合适的理由,只怕会被传出些奇怪的事端,反而不妥。我看看她,叹口气:“无非心事罢了。”
阿香目光微亮:“可是主公之事?”
我点点头。
阿香来了劲头:“我说主公怎走得这般匆忙,莫非是谯郡的舅姑来为难?”
我说:“倒也不是。他舅父去世了,午时才得了县长那边报来的信,故而匆匆走了。”
阿香恍然了悟:“原来如此。”她露出感叹之色,“这也难怪,真是辛苦主公了。夫人好不容易与主公见上一面,竟又要分别,实天不作美。”
此言正中心事,我长叹:“谁说不是。”
“不过这也并非坏事。”阿香语气一转。
我看看她:“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