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尧那样精明的人,一定会疑心告密的人别有用心,反而会先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告密的人。
这样反倒会帮了乔楚,给她赢取了封住那个自己人嘴的时间,到时候,要再追查是谁让那些记者围堵酒店的,可就难上加难了。
安言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拨通了秦暮尧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的心猛地急跳了几下。
真没出息,她内心暗嗤了一下自己,还没听到对方声音就吓成这样,太怂了。
“想我了?”电话里,男人低沉带笑的声音传入安言的耳膜。
奇怪的是,明明两人相隔这么远,她却仿佛能听到对方闷笑不已时胸膛的震动声。
思及此,安言的小脸一下红了。
面对男人故意的逗弄,安言努力抑住内心里澎湃的潮涌,清了清嗓子道:“我有一个消息,你肯定想知道。”
那边停顿了两秒钟,秦暮尧略显淡冷的声音传来,“什么消息。”
安言明显觉察到对方语气里的不高兴,不过她此刻也无暇去分析导致对方这种情绪变化的因素是什么。
她说出了心里早已打好的腹稿,“一个相熟的记者透露给我,那天围堵酒店的众多记者,是因为收到一个风才去的,你难道不想知道透露这个风声的人是谁?”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问。
“是谁?”秦暮尧随即问道,只是语气极淡,仿佛这个消息以及这个人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又或者他早已心中有数一般。
安言有些不确定,她搞不清对方此刻的态度到底意味着哪一个意思。
“是乔楚。”她语气坚定地说。
“哦,是吗?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陷害了欣然对她有什么好处?”秦暮尧不紧不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