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抬手摸了摸夜卜的脸,拇指从他糊着血的眼角滑过,“你的变化很大啊,我都不敢认了。”
雪音捂着嘴挡住自己的尖叫,毗沙门和邦弥也瞪大了眼,夜斗身上的恙和伤都潮水一般褪去,连被划破的运动服都恢复了原样。
夜斗在鹤见松开手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摸摸自己的脸,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了,他低头打量自己,心中狂喜,“太好了!惠比寿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眼角有泪珠滑落。
“唉,我以前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啊夜卜。”鹤见掏出纸巾糊在他脸上。“别哭了,脏兮兮的。”
“我以前也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夜斗接着纸巾擦干了眼泪又搓1600了搓鼻子,“我现在叫夜斗了。”
“好吧,夜斗,好久不见。不管去哪里,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我来带路!”小福高高举起手,一蹦一跳的走在最前面。
“鹤见大人,惠比寿大人真的没事吗?”邦弥跟在鹤见身后,又一次向她确认。
“你知道他受了多严重的伤吧?邦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能让他活着已经很幸运了。是不是真的没事,我也不敢肯定。”如果将惠比寿从纸张里放出来,肯定会在短短几十秒内就彻底消失。所以在有绝对把握之前,鹤见不敢把他放出来。
“如果我能替惠比寿大人挡住最后一击……”邦弥懊悔的说。
“我只是说他伤得很重,没有说一定没办法。”如果惠比寿真的消亡了,鹤见决定一定要让高天原不得安宁!
“像治疗我一样把惠比寿治好不行吗?”夜卜,不,夜斗走在鹤见身边,“只要把伤和恙都拔出,惠比寿就可以活下去了。”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身上的恙和你不一样,夜斗。你的只是浮于表面,类似于被传染的初期,惠比寿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把神明治好,鹤见都觉得自己能自封神明了。“总之先让我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好吗?”
穷神小福能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有一栋自己的房子,不得不说她的神器大黑付出了大部分的心血,要从一个穷神手里保住资产实在是非常有挑战性。
不过家里也不是很宽敞,一下子容纳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有些挤,穿粉色围裙的大黑端来茶水之后就退出去了,和雪音一起坐在走廊上警戒。
“那么,惠比寿的面具是从哪里来的呢?”在听邦弥说了惠比寿的事之后,鹤见敲着桌子问。“黄泉之语很早之前就存在了,惠比寿学习傀儡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黄泉之语?谁告诉的他?”
这件事其实经不起推敲,到处是漏洞。
“这个只有问严弥先生了,他担任道标一职,很多事情他比我们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