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其实无所谓,她身边的同学有的从小学开始就在交往,国中同班的同学一半有交往对象,高中的时候另一半也找到了,十七岁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鹤见在同学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是维克托很严肃的说,因为你是小孩子,所以我要保护你。
那时候他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
维克托在日本停留了一个月,他们像连体婴一样亲密无间。从长野到箱根温泉,从北海道的雪到湘南海岸的风,两个人手牵手走过了大半个日本。
一个月是维克托的极限了,对于一个运动员,每一秒都是珍贵的。而鹤见的学业未完成,那时候还没有奇怪的大学邀请她去读书,她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世界上最棒的魔术师,大大小小的比赛挤满了课余时间。
在机场拥抱吻别,维克托的教练眼角青筋直跳,时刻观察着周围有没有警务人员出现。担心突然冒出警察来把维克托带走,罪名是猥亵未成年。
“下一次的世锦赛,葵来看吧,我会把金牌送给你哦。”维克托抱着鹤见在她的耳边说,用唇碰了碰她的耳朵,“我会想你的。”
“好,我一定回去看的!”鹤见信誓旦旦的点头,“我也会想你的。”
很正常的告别之后,维克托飞回了圣彼得堡的冰场开始为新一年的世锦赛封闭训练,鹤见为考大学还是放弃学业专心魔术师事业犹豫不决。两个人的交集只剩下电子邮件。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一封邮件写得像五千字的读后感,有叙事有抒情有议论,把一整天事无巨细的过一边,最后不忘表达一下想念之情。后来字数慢慢减少,像例行报告,最后只剩一句晚安。
异地恋持续半年之后,鹤见毕业,某天在维克托的社交软件发布的他和同一位美人的第六张合照下面评价了一句你和你女朋友感情真好,维克托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脸,宣告两人的恋情结束。
鹤见隐约记得两人最后一次交流,是维克托给她寄了一张世锦赛的门票,而她遗憾的回复她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开始,无法离开,预祝他取得金牌。
后来她开始了在不同是时空中游走,寻求变得更强大的方法,当足够强大之后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标,为建立自己的学校四处奔走,将那一段持续了半年多的初恋遗忘在了脑后。
人类本来就是动物的一种,成年之后荷尔蒙增长,对异性的吸引力增加也更容易被异性吸引,遇到了优质又投缘的男人,恋爱,亲吻,发生更亲密的关系,理所当然。
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表面上的七年,鹤见野葵正真经历的时间要乘以十还不止,少女时代已经变得遥不可及,她蜕变成了成熟的女人。
这个时候突然遇到初恋,又再一次想起那浓烈得让人害怕的悸动,感觉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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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是很喜欢美少年。”鹤见摸着手里的小脑斧,对满脸疑惑的尤里眨眨眼,捧着递了出去。看着像不良少年其实单纯得可以的尤里就惊喜的靠了过来,鹤见把小脑斧放在了他的掌心了,顺便飞快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尤里抱着小脑斧呆滞了,气得说不管了的雅科夫惊怒的把尤里挡在身后,愤怒的目光似乎要把鹤见杀死。如果现场有枪这位从前苏联走过来的彪悍俄罗斯人说不定会给她一梭子。
鹤见笑得前仰后伏,很自然的靠在维克托揽着她肩膀的手臂上。“放心吧,只是礼节性的,尤拉奇卡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你呢,我真的不是女色魔,”鹤见诚恳的对雅科夫说,“我有男朋友了。这次找尤里是家事,嗯……”鹤见沉吟了一会,还是决定实话实话,“和他的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