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舅舅说的对,自己的确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比如轰焦冻母亲的那件事,只觉得拥有强大个性却只能伤害自己儿子的她太软弱无能,是太过片面了。看待一件事只单纯的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如果是我的话会怎么样怎么样做,没有考虑到当事人和自己是不一样的。
所以还是找机会去道歉吧。
“说到这个,小葵,你最近有空吗?”舅舅有些犹豫的问。
“嗯,大概有一个月的空闲吧。”按照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来换算。“有什么事吗?”
“想拜托你去帮忙看看那个孩子。他的父亲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如今只有一个爷爷,但老人家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听说住院了。艾莲娜也因为愧疚不敢去见他,我这边有演出脱不开身。”
“在俄罗斯吗?”鹤见算了一下时间,最近也没什么事,本来打算在家里陪父亲的。不过俄罗斯啊,有点不太想去。“没问题啊。”
“太好了,谢谢你小葵。那个孩子叫尤里·普利赛提,你上网能查到,上一届花滑世锦赛的冠军。”鹤见隐隐听出了几分得意,“一个很了不得的小子,十五岁之前一直是青年赛的冠军,去年第一次进入成人组就得了冠军。”
花滑……更不想去了怎么办?
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巧才对吧哈哈,呸呸呸把flag拔掉!
“是吗,的确很了不起呢。”鹤见附和着,看来舅舅是真的很爱舅妈,连那个没见过的孩子都一起爱了。
“可能不会很顺利,你知道的,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对突然冒出来的十几年不见的母亲会是个什么态度。”神宫青岩有些忧虑的说,“我没让艾莲娜知道这件事,她现在对接触那个孩子有一种恐惧。我觉得她像活在幻想里,觉得自己还是一个被儿子喜欢着的母亲,如果突然被打破,让她被迫接受其实她的儿子一直恨着她,我担心她会崩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做出选择的时候,就该知道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了。”虽然因为舅舅的话小小的反省了一下自己,但鹤见本质上还是理性到冷漠的人,不是那种被谁一顿嘴炮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人。“我会帮忙的,但是你该知道,舅舅,这种事只有她自己去努力,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两个人因为这件事又谈了几句,舅舅那边有人催他上台才匆匆挂了电话。
“大小姐要去俄罗斯?”安室透安静的等鹤见打完电话后才搭话,“需要陪同吗?”
“不知道为什么,”鹤见从后视镜里看着安室的眼睛,“被你称呼大小姐我总感觉一种微妙的讽刺。”
“哈哈大小姐想太多了,我怎么敢呢?”
“不过安室你耳朵很灵嘛,居然听出我要去俄罗斯。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黑泽阵一个厂里的?”鹤见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嗯?一个厂?一个什么厂?”安室透好奇琴酒当初是怎么和大小姐说的。
“酒厂啊,琴酒伏特加雪莉波本贝尔摩德,都是酒名吧?所以就简称酒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