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不能再随意灌输灵气了!”大冷天这位郎中居然忙出了汗,抬袖擦了擦额头,语气慎重而恳切:“热毒攻心,吃些清凉祛毒『药』剂即可,灌输冰霜之气降温如同揠苗助长,非但不足以治病,反而危及『性』命啊!”
“知道了,知道了!”柳小姐一直黑着脸,并不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只不过『性』格执拗难以低头认错,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这个态度在郎中看来就是敷衍,没有端正态度,于是更加苦口婆心劝说,好似深怕这位大小姐心血来『潮』,再用灵气摧残侍女。
贴身多年的侍女陡然病倒,这位柳小姐其实极为重视,否则也不会咋呼呼让马瑞大清早下山去请郎中。只不过这位柳小姐急于救人却不得要领,侍女桃子本不过是个感冒发烧,却被自家小姐胡『乱』治出了重症,险些酿成大祸。
也不知是谁想出的馊主意,体温高就妄图用冰霜之气镇压,相当于把发热之人丢在雪地里降温,哪里是治病,明显是嫌命长啊!
马瑞和李正四目相对,相顾无言,接着三位年轻男子宛若看待智障般一起盯着银发少女,使得后者憋红了脸恼羞成怒,顾不上郎中絮絮叨叨,猛地“砰”一声关上门,差点击中年轻郎中的鼻梁。
“这……”郎中被迎面的门板震得脸『色』发灰,抽了抽鼻子,反过来盯着门口两位,扒着手指问道:“病是差不多了……谁来付钱?”
出诊费五十金币,治疗费五十金币,灵『药』八十金币一副,共留五副,一起正好五百金。
马瑞在一旁惊得嘴巴都闭不拢,区区一个感冒发烧居然要这么多钱!尤记得枫林镇一副『药』还不到一个银元,差距未免太大了!
就连动则罚金数百的茶山执事李正也皱起眉头,略微迟疑,小心求证道:“热毒如此严重吗?”
“祛热止咳的『药』钱算奉送。”年轻郎中满脸不屑,努着嘴悠悠道:“如今是冰寒内伤,岂是轻易能治好的?”
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了。没有柳小姐帮倒忙,这病也就值五十金币出诊费,还是看在大雪封山的艰难山路之上。
“行,随我去山下取钱吧。”李正点点头,请人看病,事到如今只能认数。能治疗五行内伤的灵『药』材料难得,制作工艺复杂,这个价格也不算冤。
本以为这事就此结束,没想到“嘎吱”一声房门再次打开,银发少**沉着脸,指了指一旁还在看热闹的马瑞,冷冷道:“你,留下,帮我照顾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