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量山，马瑞既没有破坏规矩，又与茶山院长关系不错，李正实在找不出拒绝对方示好的理由。区区几串烤肉而已，总不能算是受贿之举。
马瑞反手递了几串到李正跟前，又去灶台盛了一碗冬笋骨汤，两人坐在柴房的门槛上，就着还未熄灭的炭火吃喝起来。
“慢点，有点辣。”马瑞小心提醒道。
李正自出生以来，所经历过的饮食之辣，不过是稍浓的酒水呛口，对于辣椒的辣度完全没有概念。初次尝试，一口咬下去，就不是“慢点”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而马瑞发现对方瞬间憋红的脸，又出了一个馊主意：示意对方喝汤缓解。
过来人都知道，嘴里有辣，热水则是助燃剂，两者相遇就是一团更烈的猛火。
热汤浇在受刺激的口腔粘膜上，好似在伤口上撒上一把盐，李正何曾遭受过如此重击？
噗！
一口汤水参杂着肉屑喷出丈余远，李正反应算是极快，顺手抓起身旁的积雪，塞进嘴巴降温。
若不是看见马瑞依旧嚼得欢快，神情自若，李正都快以为对方给自己下毒了！
“这这怎么能入口？”直待感到嘴里恢复了知觉，李正大口抽着凉气反问。
“跟喝酒差不多，第一口都觉得不怎么样，多喝两口就好了。”马瑞并不是刻意坑害李正，只是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激烈，苦笑着啃完自己手中的肉串，又从李正那边接过一串，示意自己所吃的和对方一模一样。
“哪来的这种怪味？”李正再也不敢尝试，看着马瑞一口口大肆咀嚼，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喜欢吃如此恶劣的食物，不过骨汤倒还行，有些独特的香味。
“我家乡的特产。”马瑞随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