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大彪轻叹一声,知道瞒不过去,于是低头稍加思索,迟疑道:“这话可就长咧!段阁主,咱们找个地方细细说道说道?”
段瑜挑眉点点头,难道此刻黑龙寨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这事只有俺知道,让这些受伤的兄弟先回去,俺跟您走,可好?”伍大彪面『露』痛楚之『色』,眼神似是祈求。
“行!”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也是累赘,段瑜倒更愿意让他们自生自灭。
“那……伍德他?”毕竟还是心疼自己儿子,伍大彪硬着头皮想救。
“哦,令公子说要去灵剑阁切磋论道,与我等一同回去岂不甚好?”段瑜满口瞎话却丝毫不显愧『色』。
伍大彪虽然知道对方胡说八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陪着笑脸:“也好,也好。”
周围的黑龙寨门人虽然有一股恶气,但寨主出言安抚两句,也都点头听命,目送灵剑阁挟持本门寨主和少寨主远去。
战场留给这些残兵败将处理,往日马革裹尸的土匪们反而得到了安葬,倒是修身养『性』的道士们被暴尸荒野,偶有得以入土为安的牛鼻子,那是因为还没断气,需要再受一点折磨。
段瑜没把伍大彪带回九龙顶山巅,而是带到了昨天剑阁七星会面的地方,如此谨慎,看来还没被胜利冲昏头脑。
有亲儿子在一旁当人质,做父亲的也就没了什么顾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说清了古册里记载的事。
原来那本古册只是一本游记,作者是数百年前一位自称精通堪舆之术的修士。平生大半时间游历在外,每到一处便随手记下些感悟心得,评说一番风水利弊。
游记的学术『性』不强,文笔也显弱,即便有些出彩的风水点评,又因堪舆之术大多模棱两可,多半晦涩难懂。这样的书必然不会大红大紫,所以也不出名,辗转被一个家族收藏,数十年前搬迁过程中又遭遇黑龙寨打劫,被并不识字的土匪们用来垫了桌角。
后来黑龙寨立派,门派大师兄乃是原来南岳化洲的修士,逃至黑龙寨落草,偶然发现这本旧书便随手一番,同样都是历经山川河岳的修士,自然有几分惺惺相惜,忍着无趣看了下去,结果发现了这么一条奇闻。
说某一日作者来到骊山之中,『露』宿在一座山峦之巅,皓月当空山川静谧,正适对酒当歌『吟』诗作赋的良辰美景。
可不经意间转头一看地貌山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