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马匹代步,行进速度当然是慢了下来,不过对于马瑞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至少不用再受袁白欺负,而袁白则是满腹牢『骚』,抽着已经没用的马鞭一路发泄不满。
啪!啪!啪!马鞭抽动,尖端音爆的声响久久回『荡』在山谷间。
“小白,你说同样都是白字辈的,你这么文静可人,她怎么就这么吵呢?”马瑞听得心烦,假装对小白说话,实则对袁白抱怨。
“谁是白字辈了?”袁白脚下一顿,满脸通红,恶狠狠瞪了马瑞一眼。
袁白之前从没关注过这只七彩妖兽,更不知道这妖兽的名字居然和自己的小名一样,起初听到还以为马瑞在调戏自己,而后发现这只妖兽好像对于小白这个称呼非常自得,袁白也没脸面当真和只鸟争夺名字,只能捏着鼻子不吭声。
“你不是大白么?”马瑞咧嘴大笑。
早些时候,憨叔提出了小白乃是自家小姐的昵称,马瑞便随口开玩笑称呼袁白为大白。
“马!瑞!”袁白又羞又愤,想动粗又想到马瑞刚才提到的文静可人,只能强压怒火,再转头看看这位马少爷如今的滑稽造型,心中火气消了一半,不屑地扭过头去。
山间野路杂草丛生崎岖不平,行走艰难,马瑞身上的袍子已经被横生的树枝和尖锐的叶片划得褴褛不堪,更为滑稽的是此刻马瑞蓬松的头发里还栖着一只七彩斑斓的小鸟,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麦田里的稻草人,狼狈又凄凉。
袁白的长袍好歹算个法器,算然等级不高,但对于这些枝叶剐蹭毫无压力,而老仆憨叔准备了一身皮甲,也足以应对复杂的山地环境,只剩下马瑞像个乞丐似的,破衣烂衫拖着微胖的身体哼哧哼哧走在最后面。
随着时间推移,马瑞也确实没力气再和袁白斗嘴,徒步走山路可不比坐在车厢里,体力消耗过大,连话都不想说。
可见心之向往总是要有段距离,之前在马车里坐久了,总想着舒展舒展筋骨,走一走逛一逛。但等到真的下地走路,越走就越后悔,马瑞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就这么徒步走到了第五天,尽管期间没有再受到妖兽袭击,尽管没有天灾地害,可三人的锐气已经严重受挫,互相之间别说玩笑,就连争执都没有了,各自只顾埋头向前。
马瑞喘着粗气,拄着一根枯木充当拐杖,另一只手提着兰叶剑扫『荡』前方的枝桠杂草,毕竟长裤都被刮成短裤,再摩擦就是腿『毛』了!
就在精神萎靡之时,忽然,一阵令人愉悦的清新气息飘至跟前,让已经四肢乏力眼神呆滞的马瑞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