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果的蓑衣学得不怎么成功,让唐亦禾敲了好几次,手背都快打肿了,终于在第三天晚上,这孩子哭戚戚道:“师傅、我想请个假。”
唐亦禾看了他有点肿的手背一眼,虽然心疼却并不心软。他学习蓑衣的时候手指头都差点切断,这点伤不算什么,便眉一挑:“理由?”
“我要去租房子……”温立果嗫喏道,“我们学校放假了,不给住人。”
唐亦禾:“……找到房子了?”
温立果摇摇头,他最近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回去做“家庭作业”——因为兔爪实在太笨,蓑衣的正刀反刀切得十分不利索,只好背地里偷偷刻苦用功,完全没有时间找房子。
唐亦禾淡淡看着他,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温立果忐忑道:“要不,我就请半天?保证一定找到房子按时来上班!”
“……”唐亦禾想了想,“暂时住我家吧。”
温立果:“啊?”
“空房很多,给你住一个月。”
温立果挠挠头:“这,这不太好意思……”
唐亦禾白了他一眼:“当然不是给你白住,你要帮我干活。”
“哦,好。”温立果天真地问,“我要干什么?”
唐亦禾:“喂鸡,铲鸡屎。”
温立果:“……”
小哈不在,他就先养只兔子吧,不然那个家实在太空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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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顿军校宿舍楼。
现在正值军校放假,学生陆陆续续离校,已经没剩多少人,但仍旧有些难兄难弟不磨蹭到最后一刻绝不搬宿舍。
C栋下面站着一个年轻瘦削的人,白白净净的,五官很清秀,整个人看起来一吹就倒,画风跟军校格格不入。他抱着拳,一脸生人勿进的冷淡,让很多糙汉子学生竟然不敢靠近,只能借路过偷偷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