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顿时想揍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孙儿——”二郎一看大郎瞪他,小声嘀咕,“还没平时话多呢。”
刘彻气个仰倒,“再说一遍?!”
“孙儿告退。”二郎行礼后就往外跑,恐怕慢一点挨到身上。
三郎和大郎却不能跟他学。大郎道:“二郎有点缺心眼,求祖父莫怪。”
刘彻南巡期间和三个孙儿相处小半年,自然知道二郎什么德行。二郎变精明,刘彻反倒奇怪,抬抬手:“退下吧。跟他生气,朕早气死了。”
“诺。”大郎和三郎应一声就转身离去,到门口看到常融在门外候着,三郎睨了他一眼,扯扯嘴角,跟上大郎。
大郎感觉三郎落后,回头一看正好看到三郎皮笑肉不笑,小声问:“他真敢搬弄是非?”
“知道什么是小人之心?”三郎也没指望他回答,“君子和小人的区别是,我冲前者发火,他会自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小人只会怪我。在我指出他的错误,他还会认为我心胸狭隘,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今天这事换成别人,过去就过去了。换成常融——”
大郎好奇道:“会怎样?”
“会觉得‘打狗还得看主人’。”三郎道,“信不信等咱们走远,常融会立刻向祖父禀报?”
大郎仔细想想,点头道,“有可能。祖父现在心里眼里全是稻谷,不会把此事放在心上。”然而,刘彻不但听进去了,还放在心上。
太子听大郎和三郎解释一通,也认为刘彻找他询问稻田的事。乍一听到刘彻提起皇太孙,太子险些没反应过来,反问道:“父皇说什么?”
“大郎不小了,吾打算立大郎为太孙。”刘彻道。
太子忙说:“不行!”
“为何?”没等太子再次开口,刘彻想到常融说,三郎的脾气比大郎还大,“是不是三郎也有此意?”
太子下意识说:“不是。”说出来察觉到不对,“父皇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