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惊讶:“他听得懂?”
“他听懂了吃。”史瑶道。
太子笑了,道:“真不愧是你母亲生的,跟你母亲一样喜欢吃。”
“太子不喜欢?”史瑶问。
太子忙说:“食、色性也。没人不喜欢。”
“那殿下还说我。”史瑶白他一眼,眼角余光瞥到杜琴进来,便问,“何事?”
杜琴:“大将军府的人口多,要不要再添几个角黍?”
“不用。”往帝后那里各送十个,送去大将军府的必须得少于帝后,这种小心机史瑶不好直白说出来,“还有事吗?”
杜琴想说没有,其实还有,“卫长公主府呢?”
“也不用。”史瑶道,“食盒都找出来了是不是?”
杜琴挑五个角黍放在小食盒里刚刚好,再加一个角黍都得换大食盒,所以才来问史瑶,“是的,六个食盒都洗刷干净了。”
“那你看着时辰,巳时两刻就把角黍捞出来。”史瑶想一下说道。
杜琴应一声“诺”就退出去。史瑶等她走远,小声解释给太子听,为何只送给舅父五个角黍。
太子心细,也没想到这一层,听她说完,不禁打量起史瑶,“你以前跟孤说,你死之前还是一名学生,还跟着老师学文。你家乡的老师连人情世故都教?”
三个小孩齐刷刷看向史瑶。
史瑶心中一突,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妾身家乡的学堂和这边不一样。假如妾身家乡在东市附近盖学堂,周围的人都要去那个学堂学习。
“有商人的孩子,有将军的孩子,有士大夫的孩子,也有城内百姓的孩子。可以说一个学堂里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想和同窗处的好,必须得懂人情世故。”
“照这么说,你们家乡岂不是人人,人人平等?”太子皱着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