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法场回来,陆绾便进了西屋,一天一夜未曾出来。
此时的她,像是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出不来。
“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陆绾微微一动,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了,放着吧。”
此时的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用了一个最自我保护的姿势坐在那里。
门外的敲门声不绝:“叩叩。”
陆绾有些恼了:“你且回去,我会吃的。”
“叩叩。”
猛然起身,快走大步到了门口,陆绾拉开了门:“我说——”
“陆绾。”
冷然、清晰。
“公子。”
顾容息在门口,随意一瞥,便看到了她手心干涸的红褐色痕迹,两指轻点,陆绾吃痛伸开了手心。
许是那日割绳子时未曾注意,一条长长的痕迹落于掌中。
“得不到地图,姜维姜霈于我而言不过两个废人,取了他们的命,倒是容易。”
顾容息状似无意的话却一下子挑起了陆绾的神经。
她之所以把人交给顾容息,原因有二。
其一,借着肆家军护着人;其二,脱了自己与姜家嫌疑,即便木简定将当日所做之事悉数告诉了顾容息,他也定猜不到自己与姜家的关系,而她对姜维姜霈的不亲近,是为了不让顾容息抓住自己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