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蜷缩在柜台下头像个大号的虾米,摔在地上撞到了背部,疼的龇牙咧嘴的。
”当家的......都是我的错,你打死我吧!“妇人哭的比方才还凶,手忙脚乱的去扶丈夫。
王贵一把甩开妻子的手,布满血丝的眼恶狠狠的看向师攸宁。
师攸宁可不怕他,冷冰冰的回视过去。
这个年代女人没地位是真的,可帝都是魏珏的地盘,让他安排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的后路不过是极微小的事。
约莫是看出师攸宁不好惹,酒劲散了不少的王贵忽然悲从中来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凄惨更胜方才的妻子。
“哭什么,家里怎么了?”师攸宁问:“还有,杏儿是谁?”
这夫妻俩之前的恩爱模样给她的印象太深了,如今师攸宁和魏珏好的蜜里调油,便不自觉关注起旁人的感情,乃至想伸出援手。
像是寻到倾诉口一般,王贵揉了一把因酒气而通红的脸,嗓音嘶哑:”杏姐儿是我的女儿......"
王贵回忆了不少闺女如何聪慧懂事,如何与家里人感情深厚的事。
师攸宁精简着听,原来是一出纨绔恶霸强抢民女的事。
至于王贵向妻子发火,乃是因为杏姐儿平日里都养在后院,并不掺和前头卖糕点的生意。
前几日铺子里生意红火,王贵想请一个伙计帮忙,妻子舍不得多花银钱,便说让杏姐儿顶几天,等忙过这阵就好了。
结果不成想承恩公府的大少爷出来闲逛,正将样貌俏丽讨喜的杏儿拾在眼里,几番**还觉不够,索性让奴仆给抢进府里去了。
承恩公算不得什么正经爵位,一般都是皇后的父亲给这么个虚衔,免得皇家脸面上不好看。
如今魏珏并没有立后,师攸宁一问,原来如今的承恩公乃是太后的兄长,宫里头丽妃的父亲。
所以,那个什么承恩公府的大少爷苏远,虽然不算身特别正经的亲戚,但因着丽妃的关系四舍五入一下算是魏珏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