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两情相悦的缘故,虽然旁人看来齐允曙一向情绪都无多大的波动,总是那般冷淡漠然,可是师攸宁却很能分辨出他的有些情绪。
譬如现在,他定然是怒了。
于是,师攸宁便很无辜的回视了过去,一双杏眼清凌纯净,似乎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齐允熙心细如发,他很了解自己身边的这位弟弟是如何多谋善断心思深沉,是以底下人既敬他又惧他,倒难得这个小少年能够不避不让的直视齐允曙。
两人关系必不寻常!
于是,他便笑道:“本王是昨日傍晚进的城,因圣旨还未宣读,便不便来此搅扰,那时我看你站在人群中侃侃而谈,年纪虽小但却聪慧又有仁心,倒是难得。”
昨日傍晚?
郡王殿下很想将眼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便在齐允熙这等生了七窍玲珑心的人面前『露』了脸的小东西带走。
不拘带到哪里,总之是要困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免得一日日招蜂引蝶!
心底起伏万千,齐允曙面上倒依旧一派清冷:“昨日本王命你出府探查民情,你却是在外头干了什么混账事,丢了本王的脸?”
师攸宁觉得“无辜“又“无助”。
昨日她出了府,真如那飞鸟出笼,逛『荡』来去又是吃东西又是赏景致的,谁知道这位安亲王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窥视,真是烦人!
她心底将才见面的齐允熙从头到脚的嫌弃了许多遍,面上却十分不解的道:“回禀殿下,您吩咐过出府后不可以仗着郡王府的势扰民,是以小的绝对规规矩矩行事,并未惹出什么『乱』子,许是……,许是亲王殿下看错了吧。”
齐允熙瞧着眼前清秀至极的少年规规矩矩的对着齐允曙回话,心底陡然涌上一阵不悦来。
昨日他看她那般机灵可爱,原还想的得空了让底下人探查一番,或结交或收入门下,却不想又被齐允曙抢了先。
古千轩见不得师攸宁受责问,当下便道:“王爷,您这般说的倒叫臣好生好奇,昨日到底是瞧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