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太太当时吓的脸都白了,直跪在地上磕头请罪,蒋月桥求情劝说,被太子一句:“既然你恋着旧府,那就留在这里吧!”给堵了回来。
跪在地上的婢仆们更是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不是说大姑娘在东宫很得宠的吗,可看这样子却不也像啊!
蒋月桥跪在地上,指甲都要抠到青石砖缝里去了,好一个佟扬灵,为什么总要坏她的事?!
她却不想想,自己口中的佟扬灵不坏事,那就是要被太子拖到床上去的意思。
太子面色不愉的走了,旁的臣子也不敢多待,反正大伙也都是看在太子的面上来着,这下毫不犹豫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蒋老太太原本风光的六十大寿顷刻间就萧瑟起来,像原本流光溢彩的气泡被戳破般,露出了府里已日薄西山的真面目来。
林歌早将外头的消息探听的明明白白,这会儿自然是一五一十的禀告了过来,当然他那一本正经的脸在看到师攸宁桌子前头一小堆鸡骨头时,还是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再瞧自家王爷,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人家小姑娘啃鸡爪子,难道不是应该弹琴赋诗才对吗?
师攸宁也觉得自己好像将广陵王殿下的画风带偏了,不过荷香的手艺是真的好,五香凤爪卤的那叫一个入味,她抿了最后一个爪子尖儿,这才叹道:“现在不吃饱些,晚上可就难熬了。”
以师攸宁对蒋老太太的了解,府里一摊子事料理清楚了,铁定要对自个来个三堂会审。
长孙怀德拿了湿帕子一根根擦着师攸宁泛着油光的小爪子,间或揉捏着把玩一番手心里的白嫩指头,鸦羽般的眼睫盖住了眼中的眷存与怜爱:“本王一直在。”
这却是为师攸宁撑腰的意思。
侍立在外间的林歌竖着耳朵听了个正着,心道这会儿里头啃鸡爪子的主儿要是让蒋府麻溜的滚出京城,估计自家王爷也会简简单单的应下来,而后雷厉风行的就给执行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林歌双眉上扬,自家王爷眼下这样子就是最好的诠释了!
师攸宁笑眯眯,油乎乎的小嘴这便不怀好意的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