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在清军人群中炸出一团团火球,弥漫的硝烟腾起,弹片铁珠横飞,不管是普通的满八旗兵还是最精锐的白甲兵,被弹片和铁珠击中,他们身上的厚甲都无法保护他们,一样被打成马蜂窝倒在血泊中。
“杀!”邬猪蛋带着四名亲兵,就像是一支箭头一样扎入了八旗兵人群中。
迎面一名白甲兵挥舞着狼牙棒狠狠砸了过来,两人距离如此之近,邬猪蛋可以看到那人狰狞的面容,甚至连他满口的口臭味都能闻到。
“去死吧!”邬猪蛋一声爆喝,六十二斤大刀重重斩了下去。
身披了两层棉甲加上一层铁甲的白甲兵都扛不住六十二斤重刀的打击,一刀下去,两层棉甲和一层铁甲被切开,这名白甲兵被一刀斩成两截,鲜血喷溅到邬猪蛋身上。
邬猪蛋身边的四名亲兵,均配备了三十六斤的重刀,沉重的大刀所到之处,身披厚甲的八旗兵都经受不住这种重武器的打击,被劈到的,不是身首异处,就是拦腰斩断。
五百长刀兵呐喊着,冲入清军人群中,二十八斤的长刀劈砍,八旗兵就像是被收割的稻谷一样成片倒下。
也有不少长刀兵被八旗兵的斧头、狼牙棒、铁锤等重兵器击中,身上厚实的铁甲,也挡不住那些重武器的打击。就和他们的重刀击中清兵一样,被重武器击中的长刀兵,口吐鲜血,惨叫着倒了下去。
两翼的龙骑兵也赶来,龙骑兵纷纷下马,手中的长管燧发枪发出轰鸣声,弹丸击穿了八旗兵的铠甲,把他们一个接一个撂倒。
八旗兵最终抵挡不住长刀兵和龙骑兵的联手攻击,被打退回去。
侧面击退了八旗兵的时候,正面已经爆发了血腥的激战。
明军和清军展开了激烈的炮战,双方的炮手都咬着牙,拼命向对方发射炮弹,直到炮管滚烫,或者是被对方的火炮打死为止。在半个时辰之内,双方不知道对射了多少炮弹,各种四磅炮和六磅炮的炮管都已经打得发烫,不得不暂停射击。
双方的臼炮还在零星射击,不断的有臼炮炮弹落下,开花炮弹带来了惊恐和震撼,双方的炮手都很怕那种开花弹,万一碰巧被击中火药桶,那可是尸骨无存。
炮战的强度降低,双方的步兵马上就要接触。
阵地上响起了火枪的轰鸣声,双方的火枪手相互射击。清军在壕沟中有防护,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明军火枪手排着密集的队形,在前进中射击,装填,再射击。枪声不断,躲藏在壕沟中的清军有不少人中弹。
明军火枪手从五十步的地方开始射击,每前进五步左右就是一轮枪声。阵地上弥漫着呛人的白烟,双方的士卒都看不清楚目标,只能看到身边的人不断倒下。枪声,中弹士卒的惨叫声混杂成一片,每一轮射击,双方都有大批人倒下。
长达五百步的战线上,伴着雷霆般的轰鸣,一道道白色烟墙袅绕升起,转眼间又互相连通,迅速组成一条长长的白龙。
双方的距离进入了十五步之内,明军最后一轮射击是齐射,几千支火枪同时轰鸣,战场上白烟弥漫。打完子弹的火枪手立即端起上好了刺刀的燧发枪,呐喊着,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