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兴许在这路上,没准又会遇见李自成的哪一支部属。大股部队,老子就跑。小股部队,老子就吃,顺手再发点小财也无不可。
奶奶的,谁能想到老子一个原本不相干、也根本没有指望的人,居然还能截胡李自成!
这些天,文刀笑眯眯的模样,让整个车队又是困惑,又是担忧,当然也有高兴。
因为公子一高兴,总会没有赏的时候,也时不时地摸出一些好东西犒赏大伙。
不过整个车队里面,也有人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张鼐,望着逐渐有些熟悉的道路和过往的村村寨寨,心情不觉格外复杂起来。
好几天了,他都不怎么跟赵有田斗嘴,更别说打架了。
“鼐娃,你到底怎么了嘛,一路上都不说话,弄得人好无趣!”
张鼐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看自己的一只手,连接在车架上的那个银光闪闪的手铐,只是望着不时掠过的景致,用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使劲揪自己的头发。
直娘贼,又到中州了!
闯王,还在这里吗?
会不会突然有哪家义军,中途杀出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见了老子这副鬼样子,会咋想……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转过头,又眯眼看向前前后后不时东张西望,警惕地探视着沿路情形的那35个亲卫。
算下来,他与这些曾经的敌人,也算是熟人了。
从最初与自己交手的青涩、慌张甚至恐惧,见血晕,到一路上与不同的土匪、流民甚至抢劫的官军过招,再到现在一身的果敢和坚硬,他是亲眼见到了这些人如浴火重生般的蜕变。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那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带来的。
都是一样的人,为何他总算出其不意,与众不同呢?
张鼐突然笑了一下,心中猛然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