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刚才实在是乱套了,我怕出岔子,就又给他拷上了!”
文刀点点头,嘉许地看看陈学濡,随即尴尬地瞅着自己满身的“刺猬”笑道:
“都别干看着呀,你们哪个懂行,把这些东西给公子我弄下去?”
小脸一直吓得有些惨白的喻嘉言,这时赶紧上来阻拦道:
“使不得呀公子,此刻万万不可乱动手,须得找一静处,容我好好检视一番,再想法子把箭镞或锯或拔弄出来。”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
“对对,公子,现在真的不能乱动,还是得听小郎中的。”
小郎中,嘿嘿,这一路没少人被他诊治过。还别说,这个小家伙看病功夫不比那些长胡子的差呐。
很快,亲卫们七手八脚,将文刀小心翼翼弄到了围墙内。
大车旁,正好有一间今天工匠们预先搭建出来的工棚,喻嘉言挑了几个力气大和机灵的亲卫,然后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不大功夫,李记、山娃子便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在他们身后,是七八个鼻青脸肿的土匪,还有一个黑暗中看着就身形十分婀娜的红衣女子。
此刻,文刀身上的箭镞,经过喻嘉言仔细检查,大多数都是插入到外套中的防弹衣极其细密的散气孔中,也就怪不得战斗中那么剧烈的动作,这些箭头都不自动脱落,以至于远远看上去十分吓人,但却是对文刀毫发无损。
这些箭簇,喻嘉言找来手劲大的亲卫,一一都剪去了箭羽部分。深入到里面的部分,却是没办法抠出来,只能天明了去镇上想想办法。
唯一比较棘手的,就是两条膀子上的箭镞,因为这是防弹衣最薄弱的地方,两个胳膊上,都有很多支箭头,直接钻入了肉里。
因为是文刀,喻嘉言所以没敢在晚上动手,坚持要等到天明去镇上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