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某初来乍到,又蒙王里正抛舍家业,多谢。至于土地买卖以及其他事宜,本公子就不具体管了,一切都有我的大掌柜定夺就是——”
说着,他看了看苏贵,一脸认真道:
“苏贵,前些日子听说那闯贼一路打穿武昌府四野之地,所过之处,土地荒芜,瓦舍无存,遍野哀鸿。我这偌大的商号,投资巨大,你可得给我看好了!”
苏贵偷瞄一眼王午量,连忙躬身答道:
“公子放心,苏贵懂得。”
“那就好——”
说着,文刀装模作样地起身,望着王午良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此刻,平整出来的土地,已经修出了一条可供车马进出的简易通道。24名随车杂役,正在王三斤、郑八斗的督促下,将大车小心翼翼地赶进来。架好车,然后再一一卸下拉车的大青驴或骡子,分出一些人手集中投喂饲料。
这一路上两人表现不错,看来樊师爷说他们之前就是好把式,果然没有打埋伏。
文刀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又信步向别处走去。
在几处转了转,大多都是在挥汗如雨忙碌着的人,而且完全是在文刀来之前就已经汗流浃背,这点让他十分满意。
没有偷奸耍滑,没有拖延怠工,这种新气象,除了主因是在优厚的月俸和一日三餐甚至有酒有肉的催生下,当然也还有文刀这一路不厌其烦的调教和洗脑。
可以说,这些日子每分每秒都跟着自己的每一个人,包括杂役,都正在潜移默化变成一颗种子。
一颗种子,往往就是一棵大树。
一棵大树,往往就是就是一片森林。
一片森林,必然就是一方新天地!
文刀四处转着,看着,心底不知不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最后,多少有些不放心的文刀,又亲自围着四周的荆棘围墙转了一圈,吃饭的哨声响了。
“公子,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