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子,你这是大功啊,甚至说是泼天的功劳都不为过!”
樊师爷见文刀还是沉吟不语,顿时痛心疾首道:
“公子你是真的从海外万里而归,不知这流贼的人头价值几许吗?自孙阁老开始,到卢象升老大人剿匪以来,一颗流贼人头,少则七八贯多则二十贯,比那关外的建奴首级已经少不了多少。”
“文公子好生算算,你以区区数十人的一己之力,正面击溃八百闯贼精锐游击,且活捉贼首——”
说着,樊师爷忍不住远远看了一眼低头摆弄着手-铐的张鼐,接着又慷慨激昂道:
“这是一等一的大功。又正面击杀近两百流贼,个个枭首,单是人头就已经价值数千贯之多。公子啊,仅凭这一战,公子就算不出头,也已经铁定进入朝廷眼中,更何况督师杨嗣昌大人如今手捧天子剑,坐镇湖广,至少明面上再无人敢于贪墨,公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文刀听得也是一阵阵热血沸腾,频频点头,喜滋滋道:
“不错,不错,我还真忘记还有这等好处了!”
谁知,接着他又是话锋一转,笑眯眯道:
“既然先生说的如此美妙,那我就再加上一条,这所谓功劳一事,就顺势再拜托先生全权去交涉了。这三件事办完,待我回返,先生要什么,只有能做到,我全都答应下来。”
说着,他对李狗蛋喊道:
“拿两百贯钱来,给先生支应。”
樊师爷脸上微微变色,跺脚也喊道:
“文公子,你当真非得要急着走吗?”
文刀点点头,“当真!”
樊师爷顿时痛心疾首,一脸不甘:
“文公子,前面到底有什么等着你,非得一刻也不肯耽搁?”
哦,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文刀定睛望着樊师爷,突然呲牙一笑道:
“樊师爷,如果我说我想去灯红酒绿的秦淮河畔瞧瞧,甚至还想找秦淮八艳中的一位亲亲芳泽,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