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老奸巨猾,只是盯着杯子,含笑看着。
至于何雨燕,却是更加八面玲珑一些,双手笼着杯子,一副欣赏的表情,却就是不张嘴去喝。
两人未沾唇,两人沾了唇,沾了唇的人,这时表情突然精彩起来,一个怒目圆睁,一个猛地站起身来,却想起文刀刚才的话,硬生生将嘴里的物事,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苏贵看在眼里,偷偷一笑,坐起身子道:
“公子,若论这天下何处钱多人富,当然得首推淮扬苏杭之地。公子昨日之说,莫非说的就是这个远门吗?”
文刀看一眼苏贵,端起杯子,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只看得几个人嘴里发苦,才点头道:
“去什么地方另论,这个远门,这次是一定要去出的。”
说着,出其不意地从怀里摸出一面圆镜子,谁也不看,直接递给羞怯地坐在一旁的何雨燕道:
“瞧瞧这个东西,不要思考,直接说出来,喜不喜欢?”
何雨燕接到手里,刚瞅了一眼,便惊叫一声,惊跳起来,差点失手将镜子掉在地上。
“这是、这是夷人的琉璃镜子,不,夷人镜子没有这般神奇!”
苏贵惊讶地望着失态的何雨燕,起身拱手道:
“公子,可否让贵也借来瞧瞧?”
得到允许,苏贵毫不客气地从何雨燕手里抓过镜子,凑上去瞄了一眼,顿时吓得眼睛一闭,张嘴失神道:
“哎呀娘也,这里面的人是在、在下吗,看上去不像是平日的贵了呢?”
瞿武、陈学濡闻言,也是探头一望,顿时大惊失色地将手里的镜子,远远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