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重新找一个主家,一路追随,一个羸弱的主家,和一个强势的主家,哪个更令人心安呢?
苏贵摸着胡须,看了看大多都是儒生的人群,不觉偷笑了一下。
这些酸儒生肯定是奔着文员来的,账房他们就是想做也做不了。小公子呀,我一个堂堂大商号的大掌柜,自降身段应聘一个小账房,你还不欢迎吗……
午后的斜阳,倾泻在后院那棵巨大的槐树之上,顺着茂密的枝叶缝隙,将整个院落的角角落落都映照的金光闪闪。
“这是一个好兆头哇——”
坐在青苔横生的老井旁,一刻不敢远离的刘仇,一会儿低头看看井下,一会儿又心神不定地望着前院,恨不得将耳朵伸到那里去听听动静。
公子一进后院,吩咐他守在老井口便下到井里,到现在还在里面不知鼓捣什么。
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公子一点都不着急吗?
城外,还没有一个人拿到悬赏令回来。
前院,那些酸腐文人也还没有一丝动静。
唉,弄这么大阵势,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哇!
正想着,一直在猎户巷外等消息的张宝,一头撞进来,扯着喉咙就是一声大叫:
“师爷,咦,公子呢?”
刘仇虎地站起身,瞪着张宝道:
“可是有人从山里回来了?”
张宝点点头,冲到井口一把推开刘仇,声如洪钟地连连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