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个婀娜的身影,如风般飘了过来。
王承恩只瞟了一眼,便心头一松,跟着便是心底一喜:
皇后娘娘来的真是及时呀,连长平小公主也跟着来了,天子这下可以去安睡一会儿了,唉。
朱由检看到周皇后,皱皱眉头,眼神转向稍后的长平公主朱媺娖,怔忡了一下,脸上慢慢浮上一层柔色。
“父皇,儿臣不能为父皇分忧,日思夜想,这些天忽然心智洞开,依照父皇日日所梦,试着画出了那梦中之人模样,敢请父皇一观,瞧瞧可是那人的模样?”
哦,朱由检不由一愣,瞅着刚刚不足十岁上下的一个小人儿,惶恐地在自己面前展开手中画卷,定睛一看,不觉就是心头大震起身惊道:
“媺娖儿,此画像你是如何画出的,竟似父皇如临其境见其真人一般。如若世间真有此人,父皇我、我定当天涯海角也要将他寻来一见也,好生瞧瞧他这副怪诞模样,却又明显是我汉家儿郎。”
周皇后泪光涟涟地凝视着喃喃自语的朱由检,赶紧上前将自己这位几乎彻夜不眠的皇帝夫君搀扶起来。
王承恩也是定睛望去,目光落在画上,不由得也是暗自称奇:
只见画中之人,一副汉家儿郎文弱书生模样,两眼不大,鼻梁挺拔,表情似笑非笑。然而在这一脸清秀的外表之下,却因为身上的装束而显得英气勃发,甚至隐隐有一种杀气跃然纸上,呼之欲出。
朱由检从第一次做梦,便不由自主地将每一次梦境,都细细品味,然后一点点地回忆着讲述给王承恩听,所以王承恩对画中人也好像犹如皇帝亲见一般。看了两眼,便眯眼沉思起来:
“皇爷爷,小主子如今这神来一笔,倒是一下子教那画中人栩栩如生起来。奴才看他年纪,怕是也就十五六岁罢了。”
朱由检闻言,也是细细端量着,频频颔首道:
“大伴说的不错,不会超过十五六岁,或者可能更小一些。”
“皇爷爷,他这身上的装束,似乎与我关宁铁骑最好的铠甲相仿,不过却又像普通边军的面甲,看上去很是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