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肯定和这千里山野的近百个山寨也有过联系了,他们怎么没有一起出去劫掠一番呢?”
看到文刀不搭腔,不沾泥只好老老实实道:
“我们几个头领谁也不听谁的,所以有没有跟郧阳府之内的山寨联系,老子还真不知道,也许别的头领有过吧。”
“那么白莲社呢,王原这个人你听说过吗?”文刀紧追不舍地继续问道。
“白莲社,这次主要就是他们招呼起来的呀,怎么公子你居然不知道这些?从山东、河北、河南,他们偷偷弄过来很多人,最后突然起事,再加上我们这些客军摇旗呐喊,这回这郧阳府可就热闹喽,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像一群蝗虫飞到哪儿,哪儿都是杀光烧光吃光抢光,你们都不觉得害怕报应吗?看你头头是道,念过私塾吧,秋后的蚂蚱长不了,说的就是你们这些竭泽而渔的混蛋!”
不沾泥嘎嘎的笑声,戛然而止。
李洪亮突然起身,眼圈红红地对着文刀就是深深一揖道:
“公子,你说得真好。自打小人做了募兵之后,这些年全都耗费在他们这些流寇身上了。每逢他们来来去去,都会有无数的庄子和村寨遭殃。可恨就可恨在这里,他们吃了喝了拿了也就罢了,走时却毁人房屋,砸人田园,奸人妻女,真是比畜生还不如!”
不沾泥虽然低了头,但却还是嘟哝了一句:
“我们不好,那官军就好么,他们还不是一样走到哪了都是鸡犬不宁!”
“你还敢犟嘴,”罗鄂生没有李洪亮那样的切身感受,不过听的也是义愤填膺,指着不沾泥开口就骂:
“我告诉你,也就是公子仁慈,换了我,这一路上可不会给你好脸子瞧。我叫罗鄂生,我爹叫罗汝才,你若是落在我爹手上,保管叫你好看!”
“罗娃子——”
文刀一听不对,赶紧吼了一声,可惜还是晚了半步。
唉,这孩子还真少年心性,如此自报家门,这不沾泥肯定是要放回去的,他又是一方头领,罗汝才也是一方头领,这不一下子就穿帮了吗,以后还不知道会也因此弄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