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释放,”文刀忽然嘲弄地看了老家伙一眼道:
“我猜紧接着不出几天,那曹三毛就会从此在这世间连骨头渣子都不再剩下一点。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你们放过他的女儿,然后将她充军,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他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劈头问道:
“还没请教老人家高姓大名,官居何职,实在是有失恭敬。”
老家伙两眼一凛,盯着文刀看了好半天,随即又是哑然一笑,一本正经地负手而立道:
“少年郎是想以后来找老夫寻仇,对吧?哈哈,老夫不怕,老夫等着。你且听好了,我姓瞿名丰,表字原之,乃是大明郧阳府学政。”
文刀也不辩解,装模作样地拱手道:
“原来是学政大人,这可是一座城市最大的教育方面的一把手了,失敬失敬。”
正说着,一个干巴老头在十来个人的前呼后拥中,急冲冲地赶了过来,面对瞿丰也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然后盯着文刀便上上下下端详了起来。
忽然,干巴老头笑了一下,转头望着瞿丰道:
“原之兄,恕小弟冒昧,你说的我们要找的那人,是眼前这少年郎吗?长这么白,简直比小白脸还白,你见过这样文气的土匪!?”
瞿丰也不多言,居然恬不知耻地一伸手道:
“少年郎,把你那酒樽借我一用。放心,你大方一些,我也会有好处与你。”
文刀只是一笑,很快将酒瓶又给了瞿丰。
“看见了吧我的指挥俭大人,单就这一样东西,以大人阅尽天下之慧眼,应该不会再质疑老夫的多管闲事了吧。”
“得罪得罪——”
干巴老头将酒樽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便大吃一惊,与瞿丰脑袋碰脑袋地嘀咕了半晌,方才又放声说道:
“原之兄,你发现没有,这酒樽与那曹三毛手中的那几样宝物,都仿佛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处也,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出自一个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