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仇急忙横他一眼,望着文刀突然压低声音道:
“公子现在明白当初公子说的那件事情,我等为什么不敢轻易应承了吧?”
“对不起,我不明白——”
既然说到了这里,文刀突然抱起双臂,很正式地冷笑了一声:
“不怕猪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已经这样了,所以说说也无妨。当初我若不是对你们还心存幻想,何至于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是我夸海口,真要动手,连你们一起算上,一个都别想从我手中活着出去!”
话音未落,刘仇不觉就是一声叹息,两眼忧郁地摇头道:
“公子又在说笑了,唉,我说句冒犯的话。现在公子身上就剩下一件单衣,倘若我王家兄弟再射你一箭,公子觉得如何呢?”
这句话够刁钻呀,文刀一怔之下,傲然地一扬头道:
“那我也可以正式告诉你,倘若真是在战场上,那个放箭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他提前张弓搭箭!”
哈哈哈……
黑暗的草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躁的嘲笑声。
笑声中,几乎很少开口说话的苗家兄弟突然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多说无益,斗那个嘴,还不如想想我等现在该如何是好才对。公子,既然你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不如这样,趁着他们对你防备很松,你解开我们,然后想办法将我们带出山寨。那么,公子如果还想自己立山头,那时我们就跟着公子干。”
“晚了,”文刀摇摇头道:“我对你们已经没有兴趣了,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让自己更满意的人了。”
“公子、公子怎么能这样呢?”
苗家兄弟一听就火了,拉上其他人嚷嚷道:
“当初若不是公子,我们也不会犯忌待在一处那么久,结果让人连锅给端掉。王家哥哥,李家兄弟,你们是不是?”
其他人当然一个鼻孔出气,当即连连点头,却被文刀又一声冷笑给堵了回去:
“你们都别做梦了,公子我也不是三岁小孩。放了你们,然后你们拔腿就跑,反正往哪里一钻都是熟门熟路。我呢,像一头呆鹅,人生地不熟的,最后给你们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