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陛下,微臣真的不碍事——?!”
见他不肯起身,皇帝掐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提了起来扣在怀里。
苟梁僵成了木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陛陛陛陛下……”
苍白的脸上陡然添了一层红晕,过近的距离让苟梁呼吸一滞,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受了惊,他整个人像是被撩拨的含羞草一样猛地缩了起来。见状,皇帝克制地松开了他,复又将他按在位置上,凝声说:“爱卿病着,朕准你不必多礼,且坐着吧。”
苟梁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皇帝。
皇帝低头看着他,这副傻气的样子,让他欢喜,可看着他如此憔悴,那股喜意很快又被冲淡了。他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烫手的温度让他眼眸沉了沉,轻叹道:“怎能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陛下……”
苟梁恍若置身梦中,抬手想要碰一碰皇帝的手,这时夜枭先去太医院传唤太医的童公公一步提着郑太医出现。
苟梁惊回神,猛地往后退了退,慌张地说:“陛下,微臣没事,真的,不必劳烦郑太医了。”
皇帝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逃避,沉声道:“有没有事,太医说的算。”“微臣已为自己看过,真的不碍事的……”
苟梁把手往身后藏,在皇帝阴沉的目光下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被皇帝抓着手腕按在脉枕上,也不敢反抗。
郑太医按着苟梁的脉搏,那脉象让他吃惊之余心下一沉,眉目也随之凝重起来。
暗吸一口气,他郑重道:“楚大人,请您平心静气,不要紧张。”
苟梁的眼圈都急红了,干脆放松开紧紧捏着的拳头,破罐子破摔道:“郑太医,您不必费心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是中毒之后体质亏损,这两日心悸盗汗,所以晚上睡不好而已,养一养……就好了。”
郑太医再按他的脉搏,原本心中起的惊涛骇浪被苟梁成功安抚。
苟梁这脉象和双儿情潮时未得纾解以致□□堵塞、郁燥难眠完全相同,但他自中了那红尘醉之后因药性太烈而导致根茎萎靡、阳精难泄,出现这样的脉象却也是说的通的。
解除了猜疑,郑太医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