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难料。”
以岳谦的眼力都没能看破唐诺的武器和武功招数,可见唐诺私藏的这一手着实了得。
苟梁轻嗤了一声,喝了一口水,随即凑在岳谦耳边说道:“他的武器,是风。这是《幽冥九诀》第一诀中的招式……只可惜,他只练了一个花架子。若是你三师弟坚持,把他的内力耗尽了,取胜足矣。”
岳谦一惊,唐楼主早就表明自己未曾接触过《幽冥九诀》,那唐诺的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从什么地方来的不重要。他空有招式却没有心法,强行修炼对身体损伤极大,若再继续下去,迟早要出差错。”苟梁说,“倒是唐家,为了试探我连这种保命招式都能提前暴露,真是煞费苦心。”
岳谦忧心忡忡:“他们这样不依不饶,后患无穷。”
“那便要请岳大侠勤加修炼,你若天下无敌,还怕这些人伤我害我?”
“世事难料,但哪怕拼上这条命不要,小坑儿,我也会护你周全。”
“说的好听。你若死了,我还不是任人宰割?不若早早逃命,事后,说不定你还能救我性命。”
“……我不会冒这样的险,更不会丢下你。”
“不过一句玩笑话,你这么较真做什么?”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眼睛里全是笑,又听场上比斗的声响,说:“喏,唐诺要输了。”
说着,他在岳谦耳边低语一句,后者眼中原本有的笑意蓦地落了下来。
一道白影略过,身着南山剑派服饰的岳谦落到场内,内劲相阻,化解唐诺垂死挣扎的全力一搏,挡在司徒白身前。
岳谦扬声道:“这一场,南山剑派认输。”
说着,便带司徒白飞下擂台。
场下一片哗然,摸不清头脑的侠士们议论纷纷:这是什么情况?眼看着司徒白就要赢了,怎么南山突然就认输了!
却见岳谦仓促地给司徒白喂下南山剑派的门派圣药,就地为他运功调息,不多时竟从他体内逼出一口黑血来——竟是受伤不轻,还着了暗毒。
满座震惊。
众人看向唐诺的眼神顿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