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毛不知是被眼泪还是汗水打湿,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异常醒目,钟诠见他醒来,停下了为他擦冷汗的动作,低声问:“主人,您有何吩咐?”
苟梁努力地发出声音,一张口便泄漏出连声痛苦的呻|吟,他尝试了几次才把话完整地说出来:“打、打晕我……速速!”
他满眼倔强和忍耐,钟诠明知老头说过就算打昏他也没用,还是成全了他。
果然,睡穴点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苟梁就被百蚁啃噬的麻痒的痛楚中再次醒来过来。
如此再三,苟梁终于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手掌,发出沉闷的吼叫声来。
“主人……”
钟诠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拿出他的手,想以自己的手替换。
苟梁却执拗地偏过头,呵斥道:“出去,你出去!”
钟诠:“主人,您的身体……”
“我让你出去!滚出去!!”
苟梁太阳穴仿佛有一个暴躁的东西在突突突地跳,他的意识开始有些不清醒了,反复地重复着抗拒的话。
钟诠捏住他想要重新塞住自己嘴巴的手,才用自己的手碰触到苟梁的嘴唇,后者浑身蓦地一瑟缩,闪躲地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别、别碰我!”
苟梁很想把身体缩起来,脆弱的小菊花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存在感——算上前两个世界,答案也是一样——缩紧得他浑身都难受。通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让他整个人都像在水中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可腿上的伤让他想夹紧双腿都做不到,腰竭力地蜷缩着,被特意剪掉指甲的指尖陷进大腿肉里,他企图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和欲|望抗争。
【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苟梁的状态十分糟糕的系统:主人……大明湖畔的色|诱您还记得吗?】
【苟梁口不择言:诱你妹夫!为什么要给我挑了这么个矫情货,还是目标大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矫情货?!我只想做妖艳贱货,我只想一口吞了我的大目标,让他干死我,呜呜呜(/TДT)/ 】
【系统:主、主人,主系统尚未查到驱动程序失误的原因,请主人耐心——】
【苟梁:滚滚滚,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T ^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