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爷歪倒在地浑身颤抖,既怕又气地道:“你……你可知你这是目无王法!是要被治罪的!”
这些话跟小孩子讲不通,大人却总能听得懂吧!
“这里可是湖州,你若敢胡来的话……啊!”
柳师爷威胁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又挨了张敬一脚。
不,是一脚又一脚。
他一路上被吓得不轻,此时正憋着一腔怒气没处撒呢,既然不能打自己的亲侄女,那就全撒在这该死的师爷身上好了!
况且,他真的想打他很久了!
柳师爷再不敢说狠话,抱着头求饶。
张眉寿和阿荔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说好的儒雅温和,说好的为人师表呢?
阿荔不敢多说什么,只有默默上前将大门重新关好。
张敬大约是气出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
鼻青脸肿的柳师爷此时早已没了力气喊叫,歪斜地躺在地上,捂着出血的鼻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张敬冷冷地看着他:“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敢有半句不实——”
“不敢不敢,小人绝对不敢……”柳师爷语气虚弱而紧张地保证道。
衙门里审犯人,都是好歹先问上一问,真问不出来什么,再严刑逼供——这家人倒好,竟先将他打了个半死才开始问话!
“你们归安知县是不是勾结了附近数县县令,一同倒卖赈灾粮资?并以发霉蛀虫的陈粮充数,搪塞灾民?为掩盖罪行,又将知晓内情的灾民赶尽杀绝!”
“这这……”柳师爷一时结巴起来,眼神闪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