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举确实出乎意料,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户部乃是国之根基,重中之重,而户部尚书刘之镜却是萧然的人,整个户部弯弯绕绕,其中关系甚为复杂,父皇估计是打了要着手动户部的心思。”龙靖轩猜测道。
“户部?”谢意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是如此,那和咱们倒是不谋而合,咱们不如趁机加把火。”
“不可。”龙靖轩沉声道,“如今朝中形势风起云涌,咱们羽翼未丰,不宜过多动作,先静观其变吧。这个木寒秀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也不必急着动手。”
“说得有理,那咱们就先观望观望吧。”
……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朝中局势,凌敬轩书房内一夜灯火通明。
漫漫长夜,同样无心入睡的岂止靖王府的龙靖轩和谢意之二人,此时在岭南王府京城旧宅同样有人影晃动。
这本是一座位于上京城郊的御赐别院,为当年岭南王携家眷回京述职时的住所。
因当年岭南王通敌叛国之罪被封,至今已由十数年之⑨,整座别院廖无人烟,看起来已十分破败荒芜。
而此时深夜,在结满蜘蛛网的一处破屋内,隐约可见一名白衣女子静静跪于一排灵位前,默默朝着灵位拜了三拜。
过了许久,她才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其中一个牌位,那牌位有些陈旧,看起来应该是立了许久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桕,照在那旧牌位之上,清晰可见上面赫然写着:“先夫穆修寒之灵位”。
那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牌位上的字,低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