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讲？你们跟着大长老的时候，有想过现在这个场景吗？是，段毕他为人荒唐，可你们都不是，为什么你们都活到一只脚踏入棺材了，还这么有精力？啊？大长老许诺给你们什么了？权利？地位？还是钱？”方玉辉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掌门……”四长老最没有主见，此时听到方玉辉这般晓之以理，有点内疚了。
“你们！都是我方玉辉的师兄弟！我曾经最信任的人！可是你们想想你们做了什么？小祺他之前有对你们不敬过吗？没有吧？二长老没有儿子，他一直惦记着，过年的时候都要去给你拜年，你看看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他差点就被折磨死了！你们怎么忍心？啊？”方玉辉想到夜笙歌方才的话，有点失控了。
“我们都不知道……”三长老也有点恍惚。
“段毕！活生生地折磨了我儿子一年多！这一年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你们能想象吗？”方玉辉落下泪来，心情复杂，他晓得今天不能放过这些人，可是现在看到这些人的脸，就想到这么多年他们相处的场景，特别是年轻的时候，他们一起喝酒聊天练武，逢年过节都聚在一起吃团圆饭，人老了，就比较念旧，这些熟悉的面孔也没有这么面目可憎起来。
这下子他终于能明白叶谷主走之前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她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即使这些人没有参与折磨方士祺，但是他们默许了，冷眼旁观了，那就是罪不可恕的！
“你们明明都知道……小祺是大哥的儿子，如果小祺死在段毕手里，那九泉之下我怎么去见大哥？你们怎么去见他？有脸吗？”
原来方玉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原本掌门之位应该由他继承的，可是他在三十年前为了救他们这些人，被一群山匪给杀了，只留下方士祺这个儿子，方玉辉一直记得他大哥的恩情，就想将方士祺培养成紫阳派掌门，以全了大哥没能当成掌门的遗憾，所以他才会过分偏爱方士祺。
这点他的两个儿子也知道，所幸他们都是宽厚的性子，没有计较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这才顺顺利利地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段毕竟然打起了方士祺的主意！
“对不起！”二长老突然朝着方玉辉鞠了一躬，似乎是很后悔的样子，可是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证明他现在的道歉并没有那么情愿。
“现在说后悔已经晚了！要不是小祺没事，我早就将你们碎尸万段！”方玉辉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只能背过身去，拒绝他的道歉。
“掌门，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就原谅我们吧？如果你将我们赶出去了，那我们就无处可去了！”五长老突然跪了下去，一脸悔意，他是真的悔啊，原本大长老许诺的那些对他而言都没有用，只是他们都参与了他自己要是不参与，那些人就会对他不利，他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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