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回过神, 林馥蓁才发觉, 九月已经过去了,这是个礼拜四,距离阿尔卑斯山下那场婚礼还有两个礼拜时间。
昨天,虽然过程有些丢脸,但她还是顺利拿到百分之六十的投票率,经历紧张的投票过程, 当连嘉澍把至关重要的一张票投进左边票箱时, 林馥蓁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如果说这是一场选举的话,想必她是铁定出局了,最后关头,连嘉澍拉了她一把。
人们似乎总是会受到夜晚的蛊惑,伦敦郊外如梦似幻,布谷鸟叫得欢, 院子里花香气宜人, 就是在那样的氛围下, 林馥蓁和连嘉澍席地坐在客厅地毯上喝起了小酒, 像一个个“四月惊奇”之夜,不可一世。
凌晨醒来,他们就像两只挤在菜叶休眠的毛毛虫,以C字母形式卷缩在地毯上, 他在外面她在里面, 他的下颚抵在头顶上。
林馥蓁费了好大劲才确认那是二十五岁的连嘉澍。
地毯上放着两瓶酒, 他的酒瓶干了, 她还剩下小半瓶。
挣脱那个怀抱,走了几步,又折回,打了连嘉澍一个巴掌,就当是他把手伸进她衣服里的惩罚。
离开时连嘉澍还在呼呼大睡,走在回房间走廊上,脚步伴随着逐渐清晰的思绪每一步都变得沉重。
次日,准时起床。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打开窗户,在窗前静站五分钟,无尽延伸的天空会让她有十分清醒的意识。
把昨晚两个酒鬼弄乱的客厅收拾好,准备早餐。
和往常一样当把早餐摆上餐桌就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只是今天早上连嘉澍手里多了一个资料袋。
美式早餐,硬壳全麦面包配黑森林火腿。
林馥蓁吃得有些的心不在焉,倒是嘉澍一如既往,把早餐时间控制在十分钟里。
用完早餐,连嘉澍没和往常一样离开餐桌,回房间换衣服上班。
把餐桌收拾好,再给连嘉倒了一杯水,她知道,这个早上和之前的早上不一样。
安静等待着。
连嘉澍喝了一口水,打开资料袋,把几张照片推到林馥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