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双二百六十欧的鞋子,顿脚,顿着脚把洗好的衣服一一拿出来。
拿到最后一件时,手有些的迟疑,脊梁骨处凉飕飕的。
回过头。
洗衣机放在阳台处,阳台和客厅就隔着一道门框,连嘉澍单肩靠在门框上,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和他之间隔着大约六七步距离。
连嘉澍面向阳台,也不知道是在看她还是在看着早晨的海,一动也不动的,即使她回头即使她眉头紧皱,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着。
叫了一声“连嘉澍”。
毫无反应。
也许是酒还没醒,林馥蓁没再去理会,把衣服放进衣篓里,凉衣架在另外一边阳台上,阳台门很小,连嘉澍的站位结结实实把阳台门堵住。
“连嘉澍!”林馥蓁提高声音。
还是毫无反应。
想强行穿过,手被扣住,力道大得让人怀疑,也许他再用稍微加大点力气,她手腕就会被捏碎。
昨晚就不该让他住进来。
抬头。
连嘉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篓里。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很重,但说话声音却是很轻:
“早上,当我在陌生环境醒来时,脑海中那穿着斑马条纹睡衣男女被归结为是酒精所导致的泡沫情绪,小画眉不可能穿那么丑的睡衣,更不可能穿着那么丑的睡衣和一个男人在深夜待在一起。”
“我打开那扇门,看到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我还看到讨厌的斑马条纹睡衣,原来,穿着斑马条纹睡衣的男女不是存在于梦里,那种感觉很糟糕,类似于,在我打开那扇门的时间里,她从二十岁变成了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