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只能容纳一个人身位的小巷,眼前豁然开朗。
小巷衔接着围墙,围墙里有几株开满黄色花朵的灌木,顺着一朵朵黄花,林子岩就看到那两间紧紧挨在一起的房子。
嘉澍哥哥推开围墙门。
他们置身于灌木下,风一吹,几片黄色花瓣掉落了下来,其中一片落到嘉澍哥哥的手掌心里头。
“林子岩,你的阿蓁姐姐曾经在这里呆过。”指着一人半高的灌木树,嘉澍哥哥说,“那是一个晚上,她就在这棵树下呼呼大睡,头发上挂着从树上掉落的花瓣,裙子上也有,涂着五颜六色的脚趾甲。”
看着满树黄花,看着风吹过在往下掉落的花瓣,看着爬满围墙的绿藤,林子岩想,那个晚上阿蓁姐姐一定很美。
“当时她美吗?”忍不住问出。
“当时不美,现在美。”嘉澍哥哥轻声说到。
当时不美,现在美?
好奇去看嘉澍哥哥,嘉澍哥哥眼睛在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一个地方。
明明灌木下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在呼呼大睡的阿蓁姐姐了,嘉澍哥哥今天晚上的行为真奇怪。
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灌木树,嘉澍哥哥说:“那时她生我的气了,就跑到这里来,一个下午除了睡觉,就涂脚趾甲,她在这棵树下涂指甲,嘉澍哥哥就在围墙外看她涂指甲。”
“莱德学院的新生问我,什么是幸福感,那时,我想到了林馥蓁七彩颜色的脚趾甲。”
打开靠左房子的门。
房子有客厅有房间有楼梯有厨房,打扫得也很干净。
林子岩在装饰柜上看到阿蓁姐姐的照片,穿着老奶奶们才会穿的衣服,包着大花头巾,站在向日葵花田上双手叉腰咧嘴笑着。
那是林子岩所陌生的阿蓁姐姐,和杂志报纸电子图片上的都不一样,她看起来就像……
“她看起来就像是在这块地方土生土长的野姑娘,对吧?”嘉澍哥哥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点头,嘉澍哥哥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