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先生,我现在有点怀疑,我见到了她我抱到了她,我在她头发上系上蓝色丝带都来自于我的幻觉。”轻声说着,“不过,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发现我背包的蓝色丝带不见了,这一路上我都在想蓝色丝带不见了的事情,也许……”
“也许,那只是幻想所导致,我只是在无意间抱到一个陌生姑娘,我抱到的姑娘是她这个念头来自于我的幻觉,怎么想,这都是一座她会刻意避开的城市,她更是不可能在这一天来到这座城市,所以,一切一定都是来自于我的幻觉。”
电视上的访谈节目已经来到尾声,电视里年轻的嘉宾站了起来,修长挺拔,意气风发。
如果此刻有顾客上门的话,他们想必绝对不会把电视里的人和站在杂货店的人联系在一起,更不会认为这是同一个人。
“喝口热茶感觉会好点。”这是安东尼能找到安慰那个年轻人的话。
在年轻男子喝茶期间安东尼关掉电视。
喝完茶,年轻男子说先生,能聊一下吗?
遮挡住太阳的浮云被风如数吹散,淡金色的日光再次落在泛白的青石板上。
安东尼搬来两把椅子,椅子摆在杂货店门口,他的邻居们没这么早回家,游客们想必还沉浸在狂欢当中。
这是适合聊天的午后。
年轻男子换上干净的衣服,沾满番茄泥浆的头发也冲洗得干干净净,新泡的茉莉花茶摆放在向阳所在,在午后光晕中热气袅袅而上,顺着微风往着幽深小巷飘去,在阳光下像轻烟。
年轻男子目光追寻着那缕烟,定额在小巷尽头,说,我和她在这条小巷接过吻。
“只是,后来,她离开我了。”
在说她离开我时,年轻男子眉宇间有淡淡的忧郁。
萦绕在年轻男子眉宇间的忧郁,再配上俊美如斯的轮廓,足以让这世间的女人为之疯狂。
那一生气就像青蛙的姑娘怎么就把这样的人舍下了?
“离开时,她甚至连给我说出一声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这导致于我总是认为那只是她在和我玩一场盛大的捉迷藏游戏,她在等待着我把她找出来,大厦、商场、车站、森林、木屋都有可能是她的躲藏点,为了讨她欢心我得全情投入。”
“她离开的第一年,全球有一百七十三个人有可能是她,但最后,这一百七十三个人都被证实都不是她;她离开的第二年,全球有一百三十一人有可能是她,但这一百三十一人还是不是她;她离开的第三年,全球有一百零五个人有可能是她;她离开的第四年,全球有可能是她的变成七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