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这会儿才放下所有戒备,摸了摸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总算把这个疯婆子给哄走了!”
路西躺在狮子背上,身旁躺着的昏迷过去的辛吉德,周围到处都是打杀声,马踏声,叫喊声。
雪花簌簌地落在路西脸上,路西回想起来这大半年来的悲惨命运。
那天他和维奇兵分两路,受维奇的委托护送沈琅缺到阿富汗。
结果刚离开川渝之地,沈琅缺这个恶魔就朝无辜善良的他伸出了“魔爪”。
沈琅缺这“狗东西”一路上骑在他头上,完全把他当作骡子使。
如果路西撂挑子不干,沈琅缺马上奔往最近的联邦办公点自首,然后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路西乖乖闯到联邦势力之内,磕着头求他老人家“起驾”。
沈琅缺丝毫不着急去阿富汗,在华夏之境流连忘返,偏偏他对沿路周边的大小势力了如指掌,没事就去个山头门前撒尿,调戏个压寨夫人,或者到人家赌场里大杀四方,把桌子上的钱卷个干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路西处理后事。
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谁都无法想象当路西回到昆仑脚下的桃花源时,他内心有多么激动,多么想哭。
结果,他根本没见到亲切的张翠花张嫂,李淳风也没有现身,使用斗转星移神通就把他们移到了西边的沙漠。
自那之后,沈琅缺的脾气好像更坏了,这也同时说明路西的生活更加痛苦了。
沈琅缺的另一杀手锏就是零,这个几乎没有感情的女人似乎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沈琅缺言听计从。
这个力大无穷,毫无感情的女人经常会在夜里把他埋到沙子里,然后微笑着引来一群凶兽践踏而过,好在路西命硬,才从一次次谋杀之中逃生。
其间的苦难一言难尽,其间的故事拉出来几乎可以写个魔幻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想着想着路西就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不过好在若是没有沈琅缺指使,零倒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出手。
但是平时他们俩相处时,零总是显得怪怪的,尤其是路西夸赞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似的逃开。
所以,路西也学会了这保命的手段。
“哎,要想生活过得去,嘴上总得抹点蜜。可惜以前没跟先生多学点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