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看看。”我想了想说道。
“你可要想清楚,万一拉错了人,你就要代他跳入这河中,受这万般苦楚。”孟婆说道。
“不碍事的婆婆,我就是看看,大概并不会拉人。”我对孟婆笑了笑说道。
走到桥上,桥面湿滑,扶着栏杆才会觉得较为把稳。
果然,我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我站在桥上,只能看见一片血淋淋的河面,当我停住脚步,一大片腥臭味道也止步下来,萦绕在全部空气里。
其实我是有轻微哮喘的,空气质量不好是会影响我呼吸的,诚然,我感觉在这里其实不需要呼吸,但那种习惯了的难受如同刻在骨子里,一旦遇到相似的环境,就会如患老风湿的人一样,隐隐作痛起来。
此间,我正不舒服,忽然桥下的湖面伸出一只皮肉几乎算是完好的手来。
你可以想象,正是平静无波澜的鲜红水面,甚至还可以倒影出昏昏沉沉的黑暗天色来,那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与黑,还有虽然我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把发丝轻轻扬起的的风,温顺的少女一身长到脚踝的白裙,孤零零的立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与红色里,一只还算完整的血手竖在她面前。紧接着,以这只手的位置为中心,几百只手争先恐后的伸出来,全部都是皮肉几乎完好,但都鲜血淋漓的样子。
伴随着这些手一齐涌出的,还有此起彼伏的哀鸣求救。
我吓得后退了一大步,一大跤跌在桥上。
我心里很难过,因为这几百只手在我眼里倒影出来,无论是一只,还是一百只,我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我手里还攥着青蛇最后所给的那颗拇指大小的莹白珠子。
我将那珠子用两指夹住,跪坐在桥上。
孟婆的声音传来:“近来记性不好,桥上路滑,我也忘了提醒你需得当些心。”
她走上桥来,我只看见她身上深蓝色简单布裙的裙角委身于地。
她半屈着身子伸出一双手欲要扶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