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未接。
戚修嘴抿得更紧了。
然后,然后···便没然后了。
秦玉楼见丈夫举了一阵,正犹豫着要不要见好就收,便瞧见又将茶重新给端了回去。
秦玉楼心里那个气啊!
只将脸扭到另一侧去了。
顿了顿,心里只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用帕子作势在脸上胡乱抹了两下,方又重新低下了头,只闷闷道着:“夫君既然说妾生气了,那夫君可知妾气在哪里?”
声音哑哑的,仿佛还带着一抹哭腔。
戚修一直看着妻子,闻言正欲回,却又见秦玉楼只飞快的小声道了句“除了昨夜”。
除了昨夜?
戚修只拧着眉想了一阵,方干巴巴道:“为夫···方才不该惊扰了夫人沐浴···”
“还有呢?”
“···”
还有么?
戚修无比认真的想了一阵。
哪里还有?
秦玉楼见状,一双微红的眼满眼委屈的看着他,方毫不留情指控着:“夫君哪里有半点心疼、敬爱过我这个妻子,昨夜的事儿便不说了,方才的事儿便也不提,我只想问上夫君一句,夫君此番回来在府上要留上几日?除了今日前往杨家贺寿一日,余下二日夫君可有作好安排?”
戚修闻言,似一愣,顿了顿方一一答着:“共待三日,明日···明日得···”似乎犹豫了一阵,方继续回着:“得进宫一趟···”
秦玉楼闻言只苦笑了一阵,遂又一连着咄咄相逼问着:“那丈夫可知明日进宫所为何事?便是圣谕未下,丈夫心底可曾有底?”
妻子所问的这一番话,早在昨儿个戚修回府后,便前往寿延堂与老夫人一字不落的禀告过了,倒是未曾与妻子说道过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