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没文化真可怕。”
“搭档你自己搞明白了,六爷我却还糊涂着呢。你到底和林先生在小屋里说了些什么?为啥一出门儿就告诉我一切都搞清楚了,让我们中止行动呢?”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先让我笑一会儿好了,好了,我说,是这么回事儿。”
我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了半天,然后告诉小六子,我起先一直想不明白,这帮人为何要把甘尼许的神像融化在林先生的仓库里。
如果仅仅想讹当铺一笔钱,换做我来操作的话,只需事先切断神像的一条胳膊或一条腿儿,然后再用胶水粘回去即可。
只要下刀的手法使得巧妙些,当铺的朝奉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缺陷,毕竟是个便宜货,在见识过诸多真宝贝的朝奉的眼里,这种廉价神像浑身上下全是缺陷,他怎么可能有耐心挨着将所有的缺陷查看一遍?只要在粘合胶上动些手脚,便能让粘合剂迅速老化变脆。
待典当到期之时,神像乍一看完好无损,然而一旦当铺的伙计们将它从仓库里往外这么一搬,“啪叽”掉一条胳膊或腿儿下来,届时即便当铺想要做什么补救措施都晚了,只能乖乖按价赔偿。
如此操作简便易行,也不少讹钱,但那些歹人偏偏没用这个办法,却采用了将神像融化在仓库里这种比较极端的手段,摆明了不想让当铺修复神像。
费了老大劲儿又不为讹钱,我思来想去,觉得它们成是要离间林先生和某些人之间的关系吧。
“都怎么扯到离间计上去了,搭档你这属于自己加戏啊,这样做好是挺好,不过六爷我可没有鸡腿加给你啊。”
“哪个稀罕你的鸡腿!”我冲着小六子“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便当盒打开递了过去,“来,六子,尝一尝烧鹅。”
小六子一脸狐疑地凑了上来:“嗅嗅,话说搭档你该不会在这盒饭菜里下了什么东西吧?”
在得到我的再三点头保证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块肉塞进嘴里:“啊呜嗯?搭档你开什么玩笑?六爷我敢用自己的舌头打赌,这明明是一盒牛舌!”
“六子你说得没错,这正是一盒牛舌。”
“那搭档你还说什么烧鹅?”
“六子你别急啊。”我一脸神秘地笑了笑:“接下来给你讲一个请吃烧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