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白天,我一直在爱情博物馆门口编词儿做卖糖的小生意,见的人都是大陆同胞,人家付了钱就立刻捧着糖块和女朋友甜蜜去了,怎么可能有闲工夫陪我扯什么段子?
反正台湾的民俗资料我一个字儿都编不出来,每天晚上纯粹躺在柜台后面看综艺节目打发时间,再从柜台里顺些好吃的当夜宵,等第二天随便扔下个三四百台币当销售额便好。
因此,李阿嬷的杂货店就成了小镇上唯二过了夜里十点还亮灯开门的建筑,另一家开灯的是镇东头的镇公所,也是镇上唯一警力的所在地。
今夜小丫头们探险鬼屋的行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受挫,这两人失魂落魄地从废弃的宅院里逃了出来。
在匆忙的跑路过程中,她们惊奇地发现小镇中央李阿嬷的杂货店竟然还亮灯开着门,于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喘息求援。
天可怜见,小爷我眼巴巴地等了好几天,这下终于时来运转了!
“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都不让自己家里人省心,黑灯瞎火地也敢往废弃的宅子里跑!万一碰上歹人怎么办?我也是奇了怪了,你们台湾人不都很迷讲究这个忌讳的吗?走在路上突然打一个寒颤也要找个庙去拜拜,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大胆子不怕阿飘呢?”
“哇人家知道错了,好惊啊等等,哥你刚才说我们几,几个人?”
我摇头苦笑着从两个小丫头身边顺着过道走到杂货店门口,把脑袋探出门外:“外面还有朋友想进来喝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吗?有的话赶紧吱个声意思一下,再没有表示我可就关门了。”
我回过头来冲着她们一耸肩膀,“如你们所见,现在店里只有咱们三个人。”
“哇”
我话说了一半儿,只见两个小丫头刚开始有点儿血色的脸又变得煞白,俩人猛地抱在一起大声嚎啕了起来:“佩珊,佩珊她人呢?”
“不是吧,还有一个丫头没回来?!哎呀,你们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碰上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儿,我也顾不上再故作镇静去伪装什么世外高人了,一把抓起柜台上的手电,站在酒柜前略微迟疑了一下,一狠心抓起一个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