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汉字都不认识的小孩儿,又怎么可能懂得日语?因此那些侵略者毫不避讳我爷爷,每每在他面前放肆地用日语谈笑。
呵呵,你们做梦都没想到吧?有些人是能同时点亮两个初始天赋的!
爷爷当年给我讲古的时候,还着重回忆了这一段经历。
爷爷他慨叹说难怪咱们一开打就吃了人家一个大亏,这些人实在太虚伪!
别看来店里吃饭的鬼子如何彬彬有礼,坐姿如何端正,干什么事儿都一板一眼,甚至有几个年轻一点儿的鬼子,看见在柜台算账的老板娘居然还会脸红,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
但只要两口黄汤一下肚,立刻就原形毕露,领子也扯开了,坐姿也扭开了,说话也吼开了,更要命的是它们居然还满嘴跑火车,甚至开始说起上司的小话。
这绝不是什么素质高,不过就是它们平时被管得太严了,领扣如果少扣了一个,长官抬手便是两耳光;敢呼痛不说嗨,反手又来两耳光。
这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老实巴交的农民,爱护家庭的父亲和丈夫;那是一帮带着重重枷锁,看上去好像老实无害,实际上却无比凶残的暴徒,在那双貌似恭顺的眼睛里潜藏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一旦摘下身上的枷锁,这些日寇立马化身地狱中的恶鬼,将周围的一切统统拖入炼狱。
爷爷说他只相信一种鬼子,就是不会喘气的那种。
他一直认为只有死鬼子才是好鬼子,可眼下这些来酒馆喝酒的鬼子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能弄死。
几乎所有来到酒馆的鬼子都喝过爷爷加了料的白酒,爷爷在酒馆的一些低度白酒中偷偷加了几大口唾沫和高度地瓜烧。
等到鬼子们喝上头,开始不说情报只说胡话的时候,爷爷便给他们端上加料的白酒,再有两杯下肚,那些鬼子就全钻了桌子底,省得看着它们心烦。
除了在酒馆帮工时打探到大量的一手情报,爷爷他还立下了一个相当出彩的大功,甚至连分区的首长都因此知道下面有一个化名渔娃的情报员小同志十分了得。
民国三十三年夏天,爷爷接到命令去邻县县城送一封紧急情报。
不知是否有人走露了风声,等爷爷赶到邻县城外之时,却发现县城被鬼子戒严了。
大批鬼子与伪军堵在城门洞口搜查往来行人,不但从头摸到脚,一切随身行李也要拆开仔细检查,即便是出城倒夜香的马桶车,黑狗子们也要捂着鼻子用粪勺挨个桶搅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