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摔跤时扭到的是脚脖子而并非脑袋!我可不想在回家的路上被她的护花使者们扣上麻袋拉到路边揍一顿。
我摆摆手拒绝了队长找人送我回家的提议,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那个瘸是我自己扭的,拐是被人家一脚踢的,你们满意了么?
刚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回身问队长:“那个渣土车的司机后来情况怎么样了?”
队长闻言一愣,他觉得我和这件案子无关,不应该让我继续了解相关的案情,本想直接摇头拒绝回答,后来可能觉得我这人比较识趣,挨了他手下警花一顿揍,也没有借此在分局大吵大闹,现在多少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况且即便他不说,我也可以通过堂哥这层关系去查卷宗档案,他又何苦来做这个恶人?
思来想去,队长她轻轻叹了口气:“严重脑震荡,人还在医院抢救,醒过来的几率很大,但估计他自己也不愿意醒过来吧?”
我听完队长的讲述也跟着长叹一声,这一切纯属咎由自取啊,那个渣土车司机如果就此丧命,家里边多少还能从建筑公司得到一点儿抚恤金,但如果此人侥幸不死,这天价的赔偿可要落在他的脑袋上了。
当时那辆闯祸的渣土车足足撞塌了路边三间门市店,万幸大晚上门市店里没有人,才没有多造杀孽。
不过我不怎么可怜这个司机,当时的情况真是危险到了极点,若非我在最后关头用尽全身力气抱住谢渠玢往旁边一滚,同时让白十五姐弟俩往渣土车前轮底下铺了一层冰,即便我是懒驴成精也躲不过车轮的碾压。
我和谢渠玢走的马路是一条两车道的窄路,路两旁满是临街的门市店铺,这种马路严禁渣土车行驶,哪怕三更半夜也不行。那个司机为了抄近路抢工时,公然违反道路管理禁令,那么必然要承担相应后果。
对于指使白十五他们推波助澜,我没有一点儿后悔的地方,谁想取我性命,就要做好准备接受我的全力反击!我又不是哲学家,为了自家性命反击这种事儿,绝没有做与不做的纠结,只有做不做得到的问题!
什么?谢渠玢又是谁?
那个,刚才我在卷宗笔录上签字的时候,在案情描述的文字中见到了那个警花的名字——谢渠玢。
所谓“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一个女孩起这么有魄力的名字,怪不得会那么暴力。
既然已经知道那位人民警察的名字,再称呼人家警花就有些轻佻了,不如直呼其名,也显得落落大方。
人们常说魏武王一定是古代中国的赛跑冠军,因为说孟德,孟德到,我却觉得现在这份冠军名单可以再加上一个名字:谢渠玢。
出了分局的大门,我看见外面不远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英气的身影,老天能不能不要这么玩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