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么的愤怒,在马旭的提议之下,晏庆不得不引着残兵,先往西边的上郡肤施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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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攻陷西河郡,霍珩入离石。
到得已肃清的西河太守府,他于公厅升堂坐定,原郡中诸官吏拜伏于堂下,面如土色,瑟瑟发抖。
有胆大者偷偷往上窥了眼,只见一高大俊伟的年轻将军安坐上首,目如冷电,气势极其摄人,随意一扫,即有鹰视狼顾之威。
便知这人就是那冀州霍珩,也不敢再看,连忙安生跪伏。
霍珩却不搭理这些人,只命人带下,暂时看管在一处,他下令安抚民众,再贴出告示招降西河逃卒,来降者,一律既往不咎。
除了留守的驻防将士,其实盟军只停留很短暂的时间略作休整,霍珩却依旧马不停蹄地忙碌着。
饶是如此,陆礼却发现自己主公似乎心情极好。
是因为打下西河,七郡即将收归囊中吗?
以陆礼对主公了解,霍珩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要大悦庆功,起码得到彻底拿下七郡之后。
等霍珩终于处理好诸般要务,陆礼忍不住好奇问:“主公,这是有何大喜啊?”
随意调侃一句,却正好搔到霍珩痒处,他哈哈大笑,晏辞没在,他看一眼晏珣,笑道:“内子身怀有孕,只是月份尚浅。”
这么一个大雷扔下来,炸得众人头晕眼花,陆礼等人反应过来连声恭贺,晏珣却如在梦中,好半晌才道:“伯瑾此言当真?!”
霍珩含笑点头。
陆礼笑着拱手:“给主公贺喜,某还要恭贺晏公,这是快要当外祖父啦。”
可不是吗?
晏珣狂喜,这个儒雅中年男人再没了旧日稳重,,眉开眼笑满面红光,又强自谦逊,摆手道:“不过小事罢了。”
众人乐了一阵,霍珩问:“晋阳有军报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