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同朕说,王誊心悦令妹,想请朕赐婚。”
沈兴淮更是蒙了,王誊?心悦蜜娘?沈兴淮全然不知一道共事之人竟是有这般想法,又是升腾出一股怒气,这算何事,你既心悦之,便是堂堂正正地提亲,若元武帝今日未来问他,这般措不及防,家中何人知晓?
沈兴淮忍耐着怒气道:“王家未曾同家父家母提过,臣亦是不知王誊心悦臣妹。”
元武帝点点头,道:“朕知晓了,你先回去吧。”
沈兴淮行礼,退下了。
若是王誊在他面前,他第一件事就打他一顿,强忍着怒气归了家,避着妹妹和妻子,对沈三和江氏说了此事。
江氏恼怒拍桌:“怎得有这般人家!这结亲结亲,可不该双方同意,若不是圣上英明,问了淮哥一声!这还书香世家,就这般做派。”
沈三蹙着眉,他同王家老爷见过几回,王家老爷是个客气人,待他亦是极为和气,怎得就做出这般事情,且也是不虞,“圣上既然问你了,那定是不会再赐婚了,稍安勿躁。”
沈兴淮亦是庆幸元武帝多问了他们一句。
江氏那份恼怒如何消得掉,就冲王家做的这事儿,她便是不乐意了,蜜娘嫁过去能讨得了好吗,蜜娘及笄礼在即,就是出这种幺蛾子。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江氏那一颗心皆不安,“若是德妃再提又该如何?”
沈兴淮笃定道:“姆妈放心,有先生在,圣上不会的。”
沈三点头,面色稍安,只是叹息一声:“我且就想多留她个两年,怎就这般难呢。”
沈兴淮亦是这般想的,十六岁还太小,至少要十八岁,骨骼才发育完全,冷哼一声,才养大,就想摘走,当真是想得美。
江氏道:“这及笄之后定下亲事,在看个一年,也是差不多了,只是这亲事,两眼摸黑,若是先生在便好了。”
且是不日,当真是收到了先生的信。
沈兴淮拿着那份信,力道透过纸张,便可看出范先生该是又多生气,文人骂人当真是只字不露脏,就将他骂的个狗血淋头,沈兴淮苦笑,这狼可不是先生引进来的吗?
信的最后,范先生话语一转,此事可行,附上江老夫人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