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秋分听得他当真上了门,脸上便是洋溢着光彩,夏至急的火烧火燎过来找她,劈头先问她昨日有没有事。
秋分见着长姐,亦是安心了许多,依偎着夏至,什么也未说。
夏至:“奈这些日子一直到镇上来,可是为了他?”
秋分羞涩地抿唇,点点头。
夏至点着她的脑袋,“他有什么好的,身上煞气重的很,奈看上了他哪一点?县里头镇上好人家多的是!哎!都怪我,忙得没顾上奈!”
“不关阿姐的事情。我知道奈们觉得他岁数比我大太多,又无父无母,又无资材。可,只有他,待我好......我想,早些嫁出去......”秋分鼻子有些酸涩。
夏至有些黯然,竟是有些心痛,秋分,竟是不喜这个家到这个地步。
既是两人都有意,那何叔安瞧着也过得去,虽比心中理想人选差上许些,但秋分喜欢,他们做长辈的也要照顾孩子的意愿,若是对方人不错,还棒打鸳鸯,日后可不生怨。
如今年关将至,沈老爷子和沈老安人的意思是再观察观察,沈兴淮便是借学武艺的口子让他每日到沈家来,观察了几日,沈三倒是越看越喜爱,对沈二道:“此乘龙快婿也!”
何叔安年轻时性子中那腔有一腔蓬勃热血,可最后去了军营避难,在军营中亦是成长不少,就像是被磨得圆润了,低调了许多。但性子中那股子正气还是很符合沈家人口味的,沈二亦是松动了。
但生怨愤的是花氏,花氏自打被秋分气过之后,便病恹恹的,对黄氏和江氏道:“我这两个闺女,个个低嫁,她阿姐也就罢了,家里头的担子在身上呢,她呢,倒好,自个儿找了一个那般的煞星!我这一辈子,未出嫁时不得喜爱,出嫁后,生了两个闺女,本想着嫁的好些给我也挣点脸面,她那般不争气,日后若被那煞星怎么的了,我们也顾不了......”
黄氏亦是觉秋分嫁的低了,如今家里头这般好,什么人家不好,非选那样一个人家!只能安慰她:“这低嫁有低嫁的好处,嫁得太高了可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回去便是看顾着冬至,万万是不能让冬至做出那样的事儿!
新年里头何叔安也过来拜年,沈二给了句准话,让他过了年来提亲,这亲事算是定下了。花氏不情不愿地操办他两的事儿,江氏和黄氏便多出了力。
外头有了些风言风语,那便是要早些办的,这何家还是小有资材的,何父当年留下来的家产还不错,何叔安出去当兵时,亦是带回来许多金银财物,开了年,他到府城去买了一栋小宅院,拿着帖子进了府衙,沈三托人多有照料,
这门亲事便也是体贴了,说起何叔安便也不是那无父无母的青年,这府衙里有了职务,府城里还有一栋宅子,那便是体贴人家,虽比不得沈家家底丰厚,但走出去亦是长脸。
何叔安力气大,常常跟着沈二做些木活,抗些木材,沈二待他态度渐渐缓和,甚至有欣赏之意。
两人的婚事办的有些仓促,在五月份,也算是全了那一场孽缘似的母女情分,两厢别离,离得远了倒也好。
沈三一家便开始准备起上京之事,明年二月便是春闱,过了年再去便有些赶,他们想在年前就过去,定是不放心沈兴淮一人在京城的,他虽说快要二十了,但又未成家,沈三心里亦是有打算,秋分婚事之后,便是写了两封信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