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头晕眼花,浑身无力的瘫在椅子上。
“诸位大人认为此案该如何结案?”宁国大长公主冷笑一声:“老身记得,那会儿太后可是闹着要废后的。”
大长公主豁然站了起来,盯着皇帝逼问:“太后说皇后不堪为后,那她自己呢,戕害皇嗣,栽赃皇后,眼看瞒不过去了,就推人出来的顶罪,她可堪为后?”
皇帝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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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只有废皇后的,废太后还是亲娘的,那可真是史无前例了。
就是宁国大长公主也没这么异想天开,她要的就是把这对母子俩钉在耻辱柱上,堂堂太后和皇帝却行蝇营狗苟之事,他们自己不要脸,何必给他们留脸面。
就是祁王也是劝皇帝一定要给一个说法,否则难以服众。
可那是他生母,他能怎么办?是能打还是能杀了。
大理寺卿十分耿直,直接道,太后不慈不仁,已经不配居住慈宁宫,该迁去皇陵:“如此可保后宫安宁,子嗣绵延。”否则谁知道钱太后下次还会不会再来这么一出。
祁王等附议。
皇帝怎么忍心。
不忍心的后果就是皇帝说了一句容朕考虑考虑,然后落荒而逃,就没了后续。
紧接着第二天的早朝上便有人参奏钱太后和承恩公了,总有几个御史希望能够一参成名,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少官员附议,纷纷下拜请皇帝以正视听。
便是凌渊也一撩官袍下拜道:“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唐虞犹不能以化天下。”
皇帝被他们说得气血翻涌,甩袖而去,他走了,朝臣们也没离开,依旧跪在金銮殿上,大有皇帝不给个交代不起来的架势。
皇帝犯浑,为人臣子要是不劝一劝,还不得被那些读书人骂成奸佞。
顶着一口气回到上书房的皇帝浑身乏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忍不住扯开领子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想起朝上众口一声要求让太后迁居的声音,皇帝便心惊胆战。他再一次切身体会到了朝臣们的压迫,几乎灭顶。